盒,里头放着她这些日子来的所有话卷。
她伸手按住锁扣,却突然犹豫了,随即将盒子放回柜中,急步回到塌上,扯开被子蒙住自己的头。
她只要看到那画像,脑中就会不停出现他们的身影,她不去想,但他们却在她眼前,尤其是他跳下悬崖那一刻,又伙或是在水牢中她狠心丢下纪诣的时候。
她不要再想,可又不管用,等天一亮迟郁凌就会带兵攻城,而这个时候她不想分心。
夏兮桔闭上眼睛,努力去想着天亮以后攻城之事,可迟幕凉和纪诣的身影在她眼前出现,她只觉得脑袋快要炸掉一般。
其实,自从迟幕凉跳下悬崖以后,她没有睡过一夜好觉,每晚都是如此,尤其是如今她离京城越来越近,迟幕凉和纪诣的身影在她脑中出现越是频繁。
她不知道是为什么,又或者京城所发生的事是她心中最大的伤痛,她想回到京城找纪诣和迟幕凉,可又害怕接受事实。
外头传来几声嘹亮的号角声,夏兮桔才恍然清醒,她猛然起身,外头已经大亮,急急穿上鞋子就往外跑,正碰到来找她的鞞邑。
鞞邑拉住她的手臂:“这么着急做什么,只着中衣就出来了,快进屋,现在外头还凉。”
“迟颜玉呢。”夏兮桔问。
“他已经带兵出发了,不用担心,我见你房里没动静就没有打扰,如今早饭好了,我来叫你吃饭呢。”鞞邑说着将夏兮桔推进屋。
夏兮桔垂下眸子:“还是错过了军队的出发时间,这一去恐怕也要十天半月吧。”
“你还不放心妖孽吗,他定然会凯旋归来的,这些日子,你也累坏了,是该休息休息了。”鞞邑说着从柜子里拿出一套素白衣裙递给夏兮桔。
夏兮桔自从逃出皇宫便再也没穿过什么鲜艳的衣裙,又或者在她的世界中,早就没有了颜色。
夏兮桔接过衣裙去屏风后换好,鞞邑已经打来了水给夏兮桔洗漱,
夏兮桔无奈:“鞞邑,这些事不用你做,我自己来就可以了。”
鞞邑打趣道:“行了,看你今日也是无精打采的,还是让我照顾你吧,我们不是很亲近的人吗,彼此照顾是应该的,你也不要感谢我,没得显得生分,若以后我要是出了事,你还指望你照顾我呢。”
夏兮桔捂住鞞邑的嘴:“呸呸呸,胡说什么,你会永远像现在一样平安幸福的。”
鞞邑抿唇一笑:“你说的都对,我们快去吃早饭吧,要不然就该凉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