妒,没有怒火,只有自愧不如。那眉间消不尽的愁,婉转低回,真是我见犹怜。
这女子,应该便是郎君口中的淼姐姐吧?
看着凌夜来往自己款款行来,赵昀这才如梦初醒,急忙迎了上去,问道:“师父,你来了?听说你病了,好点了没?怎么瘦了这许多?”
凌夜来目中射出锐利剑芒,语声更是泠泠如剑光:“别叫我师父,我没有你这样的徒弟!”
赵昀人往前走,左脚踏出,还未落地,乍然听得此话,真是大吃一惊,头脑犹如被重锤猛击一记,“轰”的一声炸裂开来。
他虽在幻境险地中,仍时时挂念师父病情,因为那种感情早已融入血液,不必刻意提起,早已刻骨铭心。
凌夜来于他而言,既师既友,乃是这世间仅有的几个亲近之人。经过种种,赵昀考虑事情也变的周全起来,更能看到表象后面的深意。他才知道师父对他的良苦用心,对他的寄予厚望,对他的关怀备至。
他想着要回报师恩,却怎么也料不到,几番死里逃生,甫得再见凌夜来一面,却是这样决绝,这样莫名其妙。
为何突然之间,就变成了这样?
赵昀张口结舌,手心攥成紧紧的,问道:“师父,你,你,为何要这么说?”
凌夜来倏的立住身形,“刷”的一声,…:,寒声道:“你我今日恩断义绝!赵昀,抽出你的剑,让我看看你新学了什么本事,竟杀了无尘道兄。”
赵昀恍然大悟,没来由的却涌出一分委屈,道:“师父,我杀他是逼不得已,你不知道……”
他还欲解释,却被凌夜来无情打断:“难道杀了红云师兄,杀了浪云,都是逼不得已?”
赵昀闷声喝道:“师父,你不知道,他们……”
“不必多言。你也不必叫我这个师父,我也再没你这个徒弟。”
赵昀心如刀割,悲恸挣上喉咙,哽咽道:“师父,你难道就不肯听我一句解释吗?”
凌夜来眸中悲伤一闪而过,面上神色冷峻至极:“你背叛师门,残害同门,大逆不道,今日我便替凌云观了断你这个孽障。”
赵昀胸中悲愤飞升,狂性忽的大发,居然一把撕裂衣裳,胸口大片白肉翻出,抗声道:“师父,你为什么就不能先听我说完?你这般不分青红皂白,是因为我杀了宋浪云,才如此恼恨我么?”
“浪云么?”凌夜来脑中顿时浮现出那张英俊诚挚的脸,仿佛听到他热烈亲切的叫唤着“姑姑,姑姑”,心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