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如何会中奇毒?
“不!”仿佛是十八年的骄傲一齐怒放,仿佛是几世的偏执共同爆发,赵昀脑海中猛的大叫一声!
赵昀,你不能屈服!
赵昀,你怎么可以低头!
赵昀,你要报仇!
那些后悔的话,那些怀疑的话,便连想也不能想。
迟疑只是一会,赵昀便回复清明。只是这一清醒,那痒和痛愈加清晰,如附骨之疽,阴魂不散,越缠越急,蚀骨销魄,委实难过。
“照那妖神所说,只要三十日内能解毒,生命应保无碍。左臂烧焦,但右臂犹在,未尝不可一搏。五通法宝厉害,自己若能克他法宝,便是单手又何惧哉!只要求得神仙垂怜,修得法术,那么想要报血海深仇,未尝没有机会。因此当务之急,便是解毒。”
“与五通不共戴天,岂可求死,岂能退缩!”
赵昀主意虽好,无奈筋骨断裂,寸步难行。痒痛难当之下,只有躺在原地,苦苦忍耐。也是他体质异于常人,报仇之念又十分坚定,才能够勉强支撑。
眼见东方大白,赵府已烧成废墟。街坊人等方敢出门,对着赵昀指指点点,有骂赵昀不知死活的,有商议赶紧重建五通殿的,并无一人上前救助。
赵昀于痛痒之外,又加一个饿字,浑身疲软无力。耳中不断听到嘲笑谩骂,更是难熬。想到这些人昔日卑躬屈膝,以各种手段巴结自己。自己更是为了他们惹上的五通,而现在居然没有一个人肯站出来雪中送炭。
世态炎凉,真是令人感慨。
赵昀心中气急,发誓道:“若能活命,我一定不再这些可怜愚民百姓!”
发誓不过是聊以自解而已。他伤口溃烂,腑脏衰毁,只能呆在原地忍受苦痛。
转眼到了午时,赵昀再也承受不住,痛极而晕。
仍有闲人端着碗筷,笑嘻嘻的围观。
这时马蹄响动,清脆可闻,朝赵府直奔而来。只见一辆金碧香车,由四匹高头骏马拉着,欢快而来。马车上有两名御者,马术超群,见一众人等围着赵府,也不放缓马速。
眼看奔马就要踏住一名路人,倏的一声,四匹马齐齐定住,并无一分磕碰。
马下惊魂之人,又惊又怒,喝道:“作死吗?”话一出口,省悟来者身份非凡,忙低了头,不敢噤声。
只听马车中响起一阵温柔语调:“小哥,对不住,实在未料赵府外有这许多人。”
便有眼尖之人,瞧见马车车厢淡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