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陈渺也不客气,拿过来就啃。
在这个住一晚都要上万起跳的病房又养了一周,奚温伶向秦方靖提了出院。
早晨阳光灿烈,金色的碎光照在男人的侧颜,他面对她站着,身高撑起高定西装的卓越气质,眉目疏朗,衣料服帖,只是望向她的目光复杂,还有一丝克制,犹如一幅自带柔光的油画。
“好,我先去办手续,一会让司机……”
“让我闺女先回家住一段时间。”
一旁,奚父不客气地打断他的话,似乎和女婿的关系并不融洽。
奚温伶以为秦方靖会沉默赞同,不料,他直白地说:“爸,妈。这两年温伶都和我在一起,我对她很多事也熟悉,你们可以放心让她待在我这里,平时要想过来照顾她也没问题。”
“我们跑来跑去还麻烦,我闺女现在已经记不清事情了,住自家更好。”
秦方靖却没妥协的意思,眉眼浮上薄薄的一层寒意:“如果想让她恢复记忆,还是和我在一起更有用一些。”
房中的气氛难免变得紧张,双方谁也没开口。
奚温伶想了想,还得自己打圆场:“这样吧,爸妈,我先在秦方靖那儿住一周,下周再回家里住,这样轮流体验一下,对我恢复记忆也有帮助。”
目前她对父母确实要更亲一些,秦方靖与她还不够熟悉,两人突然同居,肯定会诸多不变,可出事前的一年多她都住在新家,或许,先回那边能刺激记忆。
温伶向来是家中拿主意的那一个,通常只要她做出决定,安漾与丈夫再说什么都无力回天。
待没人注意,奚温伶观察到了秦方靖脸部的微表情,他一向话少,对人的态度说不上冷漠,却比冷漠还要难对付。
“……你是不是不乐意啊?”
“什么?”
“我说要回娘家住一段时间。”
她问完,那边一开始没回应,片刻,才听秦方靖回了一句,声音压得很低:“你以前很黏我。”
“……”
奚温伶脸上有了微微的羞赧,突然有了一种难以言喻的熟悉感,觉得特别安定。
“那个,我公司的事劳烦你操心了。”
秦方靖淡淡地回道:“夫妻之间,操心是应当的。你现在不要太在意公司……以前你就是工作狂。”
“是吗?看来秦先生喜欢事业型的啊。”
秦方靖想回一句什么,到嘴边却换了念头,说:“因为你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