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间,爷爷已经躺在24小时监护病房几天,这阵子稍微好些了,她才赶紧回来两天。
设计公司积累的工作太多,她准备尽快处理一下,等再次回北京,可能所有的事都要尘埃落定了。
车子在宽阔的公路上飞驰着,不时地颠簸,雨刷来回刮动,解心宁忽地身子一顿,有预感要发生什么事。
她双手握紧方向盘,感觉心里越来越发沉,果然,走着走着,车突然熄火了。
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。
幸好后边也没什么其他车子跟着,路上的车辆数量不多。
解心宁本来就不怎么愉悦的心情彻底跌入低谷:“shit!”
她骂了一句,再试几次,还是打不了火,车子启动不了。
只能怪自己太心急,估计是水花渐的太高所以才导致熄火。
后备箱里连把伞也没,心宁只好打起车灯,刚推开一侧的车门,立时就被风雨糊了一脸……
艹,太冷了!
她前后检查了一下车子,大雨中也不太方便打开车盖检查,只能打救援电话等拖车。
身旁不时有行车匆匆地飞驰而过,轮胎压过地面发出簌簌的声响,抬头是氤氲乌暗的天色,一眼都望不到头。
然后遥遥地,解心宁看到后面有一辆车驶过来,缓缓地在几米开外停下来。
是一辆银色的保时捷,雨色飘摇中,高个头的男人从那辆车的驾驶座下来,手里还撑着一把黑色大伞。
等对方走近了,解心宁才发现这人有一张非常好看的脸。
眼眸漆黑又明亮,右侧眼角下还有一颗淡淡的泪痣,唇红齿白,把锦绣淡泊的五官衬得有慵懒诱人。
偏偏又气势惊人,寒气肆意,让人莫名地心头生畏。
男人就安静地站在雨里,像站在薄雾里,矜贵又清高。
“车子怎么了?”
声音意外地要比气质要柔和,如同这水里的一缕凉风,忽地穿过。
她抱着手臂,被雨淋的有些冷:“熄火抛锚了。”
男人低头看了看,往女孩那边倾了一下伞面。
接着他弯下身,探进去用车上的钥匙来回试了几次,猜测可能是车子线圈线路什么的烧毁了。
解心宁看着陌生男子几乎可以称作漂亮的身姿,也是觉得很奇怪,他实在不太像热情或善心的那类人,不是说对方看上去很冷漠,而是他和自己的朋友奚温伶差不多,都对别人的事不太热衷的样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