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唔,该从哪里说起来呢。”兰斯摸着下巴想了想。
“从三年前咱们分开那时说起吧。”回想往事,莱因哈特脸色变得阴沉下来,回想过去,虽然那段时间不长,却是一段屈辱的过去,或者说他们兄弟四人流落各地就因为这个。
“那时啊,那是我们是什么?好像是奴隶苦工吧?而且还是身受重伤毫无利用价值的那种。”兰斯笑了笑,说起曾经过去,语气却似乎在说一件和自己无关的事情,自始至终都面带微笑。
“那会我们几个都离死不远了,我以为残废的奴隶干不了活,也就没了利用价值,说不定就扔了我们任由我们自生自灭,事实证明我想错了,错的离谱。
但是哪有这么好的事,就是死了奴隶主都要榨干你身上的最后一丝价值。离死不远的我们被转手卖去一个海岛当鱼奴,一样是用命干活,那些死掉鱼奴的就扔进海里喂鱼。
因为当时我们是受伤很重,下海是下不了海的,我们被奴隶主留在岛上,去搬运木材造船,这反而给了我们机会。
我们筹备了很久,在搬运木材的时候,故意一点一点的留下木材,每搬运的一捆木材就有意的半路落下不起眼的一枝,看起来就像搬运的木材太多不小心落下的。然后到木材场放下木材趁返回的时候将藏树枝在红树林的沙土下。
终于,我们木材攒够了,做了一只还算结实木筏,然后我们几个计划着逃跑。”
说到这里,兰斯闭上了眼睛,嘴角的笑意却越发的灿烂,或者说,这笑是嘲笑的笑意。
“我们找到了一个机会,一个起风的夜晚,那晚风往岛外吹的,我们觉得那是我们最后的机会了。然后,我和爱德华,还有易海兰三人一起挖出了那只木筏,往海滩跑去,准备逃走。”
一旁的小哈尔捏了把汗,转念一想,既然现在人在这了,后来肯定是逃出来了吧?
“但是我们在逃走的时候被发现了,为了给我们争取时间,爱德华他跳下木筏,把木筏出出去,我们是离开了,但他却没能逃走,被奴隶主的打手抓住了。”
“啊?”小哈尔想不到爱德华居然没能逃走,只是兰斯和海兰两人逃走而已。
“再然后,再然后......呵。”兰斯深吸口气,“我和易海兰终于知道那晚为什么会起风了,而且奴隶主也没有派人追来抓我们,是海上风暴。”
听到这里,莱因哈特屏住了呼吸。
可以想象在一望无际的汪洋,一只小小的木筏,在风暴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