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引过去,去了,自然少不了要挑些错。
到时候,他老人家心中一坏,自然就不会再有抚慰士卒的心思了。还有啊,那地方脏得很。”
众人眼睛一亮,同时赞叹一声:“你这个主意真是不错,高,实在是高。”
汪乔年做事一向是高屋建瓴,对于具体事务并不了解。
如营地如何设置,客军又驻扎在营中哪个方位也不太了解,或者说不屑了解。
反正,一切都有下面的人处理。
于是,就任由这群将门子弟领着他去了陈永福的营盘。
南阳府占地就那么点大,向阳的不积水的干燥地势早就被主家的占领了。
作为客军,就被挤到城东的低洼地带。
这地方因为地势实在太低,到处都是积水,汪乔年在其中走不了几步,稀泥就从鞋帮子处钻了进去。
顷刻之间,鞋中又冷又湿。
汪乔年心中大起嫌恶之感,顿时有一种调头离开,回到温暖干燥府衙里的冲动。
可想了想,却是一咬牙。
自己好不容易起了个心要来慰问士卒,怎肯半途而废?
且大战就在这一二日,为了这一场胜利我汪乔年准备了这么长时间,想比起甘美的胜利果实,这点苦又算得了什么?
营帐刚立,帐篷虽然整齐,可却没有归置。
明明一条通常的巷道,走不了几步,却平白地一拐,再走得片刻,又拐到另外一个方向。
简直就跟迷宫一样,走不了几步,汪乔年就头晕起来,心中却是大大地不耐烦。
忍不住沉声道:“怎么扎的寨,七扭八怪,纯粹乱来,小孩儿玩意吗?
如此,若是让贼人看到,还不觉得我大明官军连个寨都立不好,岂不起了轻视之心?”
汪乔年毕竟是文人出身,又做了一辈子文官,对于表面文章异常看重。
因此,他的军中老营就结得很齐整,营帐和营帐之间横平竖直,如同棋盘格子一般,煞是好看。
至于合不合兵法,他老人家倒是没有什么讲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