般涌入狭窄的庭院。
片刻之后,锦衣卫的火把照亮了整个庭院,恍如白昼,那宛如巨蟒盘旋的灯火瞬间纳入刘泽清眼中。
训练有素的士兵,凛然立于五丈开外,身后还有大队将校肃杀威严,整装以待。
弓弩开弦,枪戟林立,手中火把映着阴暗的夜空如熊熊烈火焚烧般血火,刀剑甲胄的寒光熠熠耀花人眼。
锦衣卫步步逼近,银光闪闪的铠甲在寂静的空气中发出清脆的声响,将偌大的庭院围得水泄不通,如铁桶一般。
未得骆养性号令,他们却也不敢向前多踏一步。
半饷,骆养性身着飞鱼服,阴鸷的眼神犹如秃鹫,跨着大步走进来。
他身侧一个官员着绯色官袍,前胸和后背均缀有白鹇补子的山东巡抚颜继祖,目无表情。
朱漆红的大门敞开着,锦衣卫出出入入,来回忙碌。
“颜巡抚,骆指挥使,深夜造访,不知所为何事?”
刘泽清堆着笑脸,按下心头的惊骇,俯身朝二人行礼。
“废话少说,刘泽清接旨!”
骆养性身后的锦衣千户徐鸿轩脸色凌厉,尽情释放张狂的气息,展开黄绫,宣读御诏。
声音并不大,可深厚悠长的声音,仿佛是含着极利尖刺,一字一句清晰的传入人的耳膜里。
“奉天承运皇帝,诏曰:至朕登基以来,朝臣结党史治不靖,朕深恶痛疾。
山东总兵刘泽清拉帮结派,建立朋党,祸乱临清,私通外敌,包藏祸心,图谋不轨,蓄意犯上做乱。
此乃危及大明江山社稷,天地难容。
现将其满门就地问斩,以振国威。
钦此!”
晴天霹雳!
“这……这怎么可能……”
刘泽清瞪着一双血红的双眼,浑身颤抖指着骆养性,“这……这简直就是一派糊言!
下官一生行事光明磊落,赤胆忠心日月可鉴,怎会拉帮结派、私通外敌?”
“呵呵……呵呵……”
骆养性不自觉地学着崇祯皇帝那令人心颤的冷笑,抱拳对着京城方向虚拱,
“此乃圣旨,是皇上的意思,难道刘总兵不明白?
你一生行事光明磊落,赤胆忠心日月可鉴?
本指挥使怎么不知道?
下官也只是奉命行事而已,刘总兵若觉得冤屈,那就请到地府好好说清楚,如何?
哈哈哈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