算了,兵来将挡,唯有尽力周旋,先离开这里再说。
唔,或许是温奸相的阴谋,出去后一定要弹劾他无法无天陷害忠良的不轨行为。
“事情紧急,让牧斋老弟受惊了,长卿这里赔不是了。”
突然间,正惊魂未定的钱谦益,耳里传来他一生永远无法忘记的声音。
牢房门口,不知何时出现的温体仁对他拱手作辑。
“让首辅大人见笑了,牢房坐久了,双腿有些乏力。”
输人不输阵,钱谦益揉着犹自发软的脚踝,淡然说道。
装腔作势,故作镇定。
温体仁撇撇嘴,心里非常鄙视钱谦益的行为,脸上却微微一笑,跨入牢房,摆摆手让番子离开。
“来,一别经年,牧斋老弟风采依旧不减当年,愚兄敬你一杯,权当为你接风洗尘。”
温体仁坐在蒲团上,斟满两杯酒,举杯满面吹风说道。
“不敢,如今不比当年,牧斋只是一介小民,当不得首辅大人敬酒。”
钱谦益拱拱手,脸上波澜不惊,无惊无喜答道,只是语气中酸味很浓。
到了他们这个级别,哪怕心里恨不得杀死对方,可脸面还是要讲的,那种吵吵闹闹的事情,都是小弟才干的。
“哈哈哈……”
温体仁觉得很酸爽,不必忍耐也无需忍耐,在钱谦益不愉的目光中哈哈大笑,自顾喝完杯里的酒。
说起来,温体仁这种行为很失礼了,不是一个当朝首辅应该干的。
可是,温体仁行事原本就讲究不择手段,又岂在乎那么多?
他和钱谦益是皇上口中的老友嘛,显然不是。
既然不是,那还用什么客气?
钱谦益好不容易落到他手里,他要不趁机废了了他,他就不是朝臣口里的温奸相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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