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,总有一天,我们会相遇,我们不过是走散了。”苏绿芙哀伤地说,“如今,我想去看他,接受他死亡的事实。”
“芙儿……”刘悠若叹息,她的妹妹怎么能傻得那么令人心酸和疼痛。她抹抹泪,“去吧,我陪你去。”
“谢谢姐姐。”
谁知道,计划赶不上变化。
苏绿芙最近夜里一直睡不好,动了胎气,不宜奔波,刘悠若便决定,等苏绿芙身体好一些,他们再去也不迟。苏绿芙的孩子,已快四个月,腹部微微隆起,不过穿衣服却看不出来。
为了改变她的睡眠质量,冰月点了一些熏香。
夜凉如水,苏绿芙虽累,却睡意全无,睁开眼眸,一片清亮。最近总是这样,不知为何,胸闷,气短,了无睡意。她起身,拿起床尾的衣服,稍微整装,披了件披风就出了内室。
庭院里,一阵凉风迎面而来,心中的燥热不安放佛也淡了些许,台阶上,情儿和奔月在静坐着,低声地聊着,听见门扉轻动,都转过身来,惊讶地看着从里面走出来的苏绿芙。
“王妃,您怎么出来了?”
“冰月?”苏绿芙抬眸看着月色,清澈如水,夜空星辰闪烁,一片美景,绚烂迷人。
夜里素来是冰月和奔月伺候着她。
“冰月……她到周围逛了圈,说是看看谁的兴致这么好,半夜弹琴。”奔月没好气地说。
“三夜半夜的,府中无人抚琴,情儿,王府附近住了什么人?”她从前几日就听到琴声,放佛是从听到琴声后没两日,她本觉得身体不舒服,夜里睡不好。
那阵轻扬的琴音似是没有停止之势,幽幽荡荡地透过风中传过来,时而幽怨,时而高亢,像是少女多情的心思。
“这一带全是富户之家,或许是谁家小姐夜里抚琴解闷,王妃不用理会,夜深了,您还是进去休息吧,秋夜寒凉,免得着凉。”情儿担忧地看着她的脸色。
苏绿芙笑着看了她一眼,和煦地道,“放心,我没这么娇弱。这琴声很好听,看来是个才女。”
“王妃,您抚琴可不输给她。”奔月侧头听了会儿,撇撇嘴,“兴致好也不能扰人清梦。”
“说不定是哪家闺女在思情郎。”情儿笑着打趣。
几人正谈笑着,冰月走进庭院,气息不稳,额上有几许冷汗,脸颊也有点发红。
“冰月,你和谁打架了?”奔月看她脸上的红晕,慌忙过去扶她,向来脸不红肉不跳的冰月极少有此一面,有点狼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