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打发无聊时间而已。”石凳上辅了深红软垫,隔绝了寒冬冰冷,暖暖的,刘芙若坐着,见棋局上黑白两子正对峙,厮杀甚猛。
“小姐懂棋?”少年坐到对面,凌洌之气消尽,如风和煦,微讶,个头不足他肩胸的娃儿才八岁上下,能懂得其中学问。
“略知一二。”她谦逊地答着,稍微看了一圈,抬起头来,笑问:“公子是府上人?”
“小姐又是谁家千金?”他不答反问。
“我?远方客人。”刘芙若轻笑。
“我亦远方客人,同小姐一样,消磨时间而已。”
刘芙若秀眉轻展,状似无意轻喃,“这府上主人真不懂待客之道,竟让两位远方客人深感无聊,这宴会,失败!失败!”
少年轻笑,“既是无聊,小姐可解在下疑惑,这棋局,该何解?”
刘芙若看了一眼,红唇微翘,煞是可爱,她纤指一点其中一枚白棋,整个棋局顿时活力四射,起死回生。
少年大讶,不可置信地看着棋局,暗自钦佩,他苦思冥想许久终不得要领,没想到一名娃儿随手动动,一招反客为主,逆转乾坤。
“既然小姐精通此道,不如战上一局如何?”
刘芙若抬头望去,精灵的眼眸转动一圈,锁在他腰上明玉,闻着满庭芙蓉清香,开口,“既要战一局?公子的赌注是什么?”
“赌注?”少年不解,眯起双眼,如兵刃寒人。
刘芙若视而不见,依旧笑语,幼声幼气,“没有赌注,显得无趣,公子若想下棋,本小姐就赌你腰上的那块玉佩,如何?”
少年一震,炯炯有神的大眼迸出怒火,冷冽之气低沉逼人,沉怒地瞪着对面轻松舒适的娇人儿,她谈笑间字字凌人,看似温润如风,实质霸气凛然,这样的娃儿,要他腰上的玉佩?她可知这玉佩是他用以定亲的信物。
“公子既有不舍,那就作罢了,不强求。”
暗讽他胆小怕输,少年敛去怒气,反笑了,心底一股冲动让他解下腰间玉佩,碧体通绿,隐隐透明,那是一块罕见绝品,少年轻拂玉佩,余温尚在,似乎很不舍得这块玉佩离身,眸色中划过一道回忆,淡淡的消去,“小姐,赌注已在,是否归小姐所有各凭本事,不知小姐赌注为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