渗漏着鲜红的液体,粘稠得拉起直线,看来已经不再温热。
那冰冷的铁块下面还有几个步兵,满脸绝望和不甘的被压在下面,呆滞的眼神证明他们与经过的士兵们已经阴阳两隔。
鲜血汇聚在一起,似乎让松软的泥土都变得泥泞了起来,每向前一步都必须付出极大的勇气和毅力。回头?那就不止需要勇气和毅力了。
我X他妈!不知道奥尼克洛斯的城墙够不够用啊!万一刻到老子名字的时候没有地方了怎么办啊?脑海中不知道为何却冒出了这么一句无厘头的悲凉问话。
魔导炮的炮弹飞过我的头顶,发出划破长空的凄厉嚎叫声,带着炙热和暴烈消失在视线之外,隐隐约约能听到传来的惨烈爆炸声,大地仿佛都在颤抖,风似乎都带着扑面而来的灼烧。
绕过坦克的残骸,我就看见了两只叠在一起的比蒙巨兽的尸体,尸体已经冰凉,但是上面依稀可见的各种伤疤却让人触目惊心,它们死前的疼痛该是何等的难以忍受啊?刀砍剑戳,还有装甲车上弩炮的贯穿伤。
其实这些伤痕都不足以致命,真正夺走这两个巨兽生命的,是那庞大身躯上两个烧焦的窟窿,这显然是别的坦克造成的伤痕,坦克的炮弹贯穿了他们,又在不远处爆炸,彻底将这两个怪物变成了不能动弹的尸体。
绕过两只比蒙巨兽的尸体,我高举着盾牌继续前行,不知道前进了多远,不知道跨过了多少兽人和人类的尸体,猛然间就看见了一条深坑,上面插满了蒺藜和木桩,这里想必就是兽人族的格斯塔克防线了吧?
来不及多想,我就随着身边的士兵一起跳入了深坑,然后就发现很多高大的兽人士兵正在挥舞着满是铁锈的怪异兵器,对着我的战友们猛砍,我本能的抓紧了盾牌,高举着长刀,向着最近的兽人士兵冲杀了过去。
为战友挡住了兽人族战士的猛力劈砍,拿着盾牌的虎口被震得发麻,顾不得已经变形的盾牌,长刀向着兽人族的脸上猛劈过去,自己身旁的队友端着长矛也刺入了那兽人士兵的胸膛,他们没有盔甲,并不是很难被杀死。
喘着粗气继续寻找下一个目标,我听到在凌乱的深坑里不断传来惨叫声和悲鸣声,头盔早已经不知道去向,也许是跳下深坑的时候丢了,也许是刚才的兽人战士用刀砍飞了,这些都不重要,重要的是又一个兽人战士冲过来了。
该死的,我手里的盾牌已经坏了,我竟然忘记了,那兽人的力量使我的盾牌断裂了,让我的左手扭曲了。
嘿!那是我的长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