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愁并不近视,虽有些远,但依稀从对方模糊的面孔看到流露的委屈不甘与愤怒。
年轻的契子总是容易被虚假的表象而欺骗,待到前路受阻却少了成熟专属的从容,明知前路无果,仍要一意孤行,撞的头破血流。
从事发到现在,短短一瞬余愁轻轻阖眼仍不卑不亢站在原地,单手紧捏着支离破碎到扎手的蛋壳。
外界所构建的框架限制着余愁的举动,任何的风吹草动都会成为仇家联合媒体抨击自己的绝佳狙击点,一枪既出万劫不复。她一抬眸,眼中平静无波,就像一汪碧潭,油绿色浮萍遮住了水波下的游鱼水纹。仿佛意外没有发生,一切照常,如巍然屹立的青竹高山,不喜不悲,不哀不怒。
余愁向前一踏,还未动作,只见那契子身子颤抖,恐惧后退一步。向她走来的是余愁,是一名同等身份的契子,不是自己心中眼中心心念念追求的大明星。
对方很伤心,肉眼可及的悲伤,余愁就像一柄扎进她心口的匕首,溢出滚烫的鲜血,化作难以抑制的泪水。又一度惊变,余愁不过走了区区三步,第四步还未落地,她便是哭着跑开。
徒留着一场难堪的闹剧等着余愁来圆。
圆不了,太方了,
余愁就像被聚光灯抓捕的囚犯,无话可说。所谓的圆场也得讲究天时地利人和,不然只会是照猫画虎,弄巧成拙,徒惹麻烦。
不远处的大道车水马龙,行人络绎不绝,喧闹的大街上,没有媒体记者,只有被节目组隔离一定距离的群众。
罪魁祸首先一步离开,余愁又落到如此狼狈,这一段画面没意外的话会被切掉。小组导演是个有眼力见的,他反应过来后,飞快地疏散群众,然后拉着三人小组转移地方。
洗头补妆换衣服,余愁从房车上再度出现的时候,已经洗去了周遭狼狈气息。
任同伸出手别了一下墨镜,眯起一双狐狸媚眼,悄然打量一番,先是露出稍许满意的表情,随后又蹙眉,似有哪里不满。
出师不利,大早上来了这一遭,其他两个小组的嘉宾已经顺利吃过美餐满足而回。小组对外说是没吃,但节目组不至于这么绝情。组员余愁+任同,这两个人短时间的落寞不代表长期的颓废,日后皆有翻盘的机会,同时还有一位即将振翅起飞的新人。节目组见人说人话,见鬼说鬼话,因此,所以节目特地准备了早餐,但不能明星吃太饱,怕露马脚。
没吃早餐又持续拍摄节目,吃太饱了怎么完美体现饿与疲倦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