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战场上真刀实枪之战,恐怕闵禅却是躲不掉了。如果闵禅带着想躲的心思去面对李思之,恐怕会吃大亏。恐怕李思之一直将闵禅当做生平头等大敌,而闵禅何尝也不是将李思之看做最强的对手。
看上去数年的时间,李思之一直没有正面与闵禅碰撞,但是在边角上面的战斗,却是摩擦不断。李思之当年想要进入君临新城,但是闵禅对陕东郡的实力却是进行了严防死守,而法宗在秦川大陆的布局,在陕东郡却是唯一的一个盲区。
两人的战斗一直是在长线,可能在数年前开始,他们便开始为目前即将到来的大战作出了完全的准备。彼此堵塞住了对方的耳目,同时尽自己最大的努力,将自己的耳目塞到对方的身边。
女子闺房,向来是神秘地带,因为这里是女人家心思的聚集之地。就论李思之这样曾经装扮过男子十多年的女人,她的书房也是一样的清净优雅,充满芳香。与普通闺房一样,这里面的摆设都相当精致,唯一不同的地方,便是窗前有一个巨大的屏风,竟将整张床遮掩了大半。
李思之直接走到了屏风正面,伸出了纤细如白玉般的脆指,抚摸屏风上面的壁画,“六年已经过去了,或者你已经忘记我们那时候每日的争辩,但是我心中却是没有一刻不再思念你。呵呵,家中的丫鬟暗地里都说我得了花痴之病,我知道,却没有责罚他们,因为我知道我确实中了叫做*爱情的毒。不过正因为我中了毒,所以更加想要把你摧毁。”
思念会化作仇恨,李思之知道自己的情挂在闵禅的身上,但是也知道闵禅却从来没有将自己情感放到自己的身上。如果得不到就去歇斯底里的摧毁,这种想法,并不是不存在,在李思之的心中却是有着这样的一种怒火。
不过李思之依旧抚摸着那壁画上的人物,闵禅的画像栩栩如生,跃然与画壁之上,淡雅超脱的气质,如同异界仙人一般。
李思之淡淡自言自语:“相思且当酒,如风影壁淡相愁,雾岚沟壑忧,似云海山染墨仇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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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麦子,你觉得闵禅可不可信?”林锦河脸上散发着淡淡的威势,却与当日在殿上与闵禅见到的模样不太相同。
麦贺依旧是那个装扮,腰间别着一把烂刀,有点流氓气道:“不信也没有办法了,数年的时间,许多资源已经控制在法宗的手上。当年他一开始示弱,如今羽翼丰满,想要现在限制他却是难上加难了啊。”
林锦河叹了一口气道,“如今只有我们示弱了。天下强弱悬殊只在朝夕之间便会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