哭声很悲切,很惹人怜惜地:“求老太太做主,我腹中骨肉的确是秦大人的,已经四个多月了……青韶虽然身在青楼,但早年也是罪臣之女才沦落至此,不求别的,但求给这个孩子一个出路……”
顾今朝才要走进,秦凤祤站住了,伸出一手将她拦住了。
二人都站住了,老太太也不知拍了什么,咣当一声:“淮远,这是怎么回事?怎么回事啊!”
还不等听见秦淮远回答,秦凤祤推了顾今朝返身走了出来。
他对着桃儿点头,轻声道:“一会儿没人了,跟祖母说,孙儿得空再来请安,只当我从未来过。”
说着还直推着顾今朝,下了石阶,脸色微沉。
顾今朝倒给他留足了脸面,出了院子了,才是站住。
她抱着双臂,仰脸看着秦凤祤,笑眼弯弯:“秦凤祤,你们秦家书香门第,国公府的脸面就是这么守住的啊,原以为秦大人与令母伉俪情深,并无妾室,我娘因着这个说了他多少好话你可知道?口口声声说让我谨记家规家训,让我别丢了你们的脸面,啧啧啧……”
秦凤祤无言以对,面色更沉。
顾今朝回手又抻了下书箱的肩带,耸肩走远了。
今日再去书院已经迟了,本来还想让秦凤祤去跟夫子说一声,现在看来也没有必要了,回到自己屋里简单洗漱一番,又脱了红梅带,幸好月信已经干净了,洗了个澡简直神清气爽。
都收拾一通就晌午了,难得心情好,穿了铺子里新出的款式,还系上了环玉腰带,一身锦衣,背上书箱就出来了。来宝送了她出门,一直不见笑脸。
今朝上了马车,探头瞧见,勾指让她上前。
来宝以为她有什么事,赶紧走了过来:“落下什么了?”
顾今朝双手捏了她的脸,轻扯了扯:“天又没塌下来,干什么这副神情?”
来宝瞪了她一眼,拍下她的手:“你还有心笑,也不说过去看看夫人,人都跪了秦家大门前来了,就任由他们这么欺负人?”
今朝笑,不以为意:“不用看,我娘这会保准睡午觉呢,没事,她吃不了亏,等她真想管了,我觉我应该为我这个秦爹爹祈福了。”
来宝还待要说,她放下了窗帘,让车夫赶车去书院。
都晌午了,先去女学寻了赵玘出来,将锦册通通交于她手里,嘱咐好了,一共九册,下了学一起去拿银钱。赵玘都应下了,将锦册带进了女学。
顾今朝回了学堂,她书箱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