玲珑,在紫禁城里又有皇上护着,谁敢和她为敌。”
“当今太后是我姨母,你曾经的主子,若有太后庇佑就真能趋吉避祸,那你当年有为什么千方百计向逃离,而非直接请旨呢?”见银杏没有回答,涴秀唇畔勾出一抹嘲讽的笑弧,轻叹着摇头道:“也罢,这且不说了。四哥倒是真疼爱玹玗,可有皇上护着就能保证周全吗?我在宫里住的日子不长,偶尔也会不小心听到你与姨母嘀咕,先帝的敦肃皇贵妃,玹玗的义母是怎么死的,难道年氏还缺荣宠庇佑。”
“格格果然什么都懂,却又藏得比谁都深。”银杏莞尔一笑,淡然道:“不过玹玗能走到今天,并非单靠皇上庇佑,格格若是不信,且在此多住几个月,有人敢lánjié送往锦婳斋的物件,依她、玹玗的性子岂会善罢甘休,她绝不会永远躲在皇上身后的。”
“听你说了这么多,玹玗如今要面对的敌人,应该是皇后吧。”涴秀眉间一挑,淡然地笑了笑,眼眸微眯地说道:“那就拭目以待,看看四哥在结发妻子,和玹玗之间会如何选择,届时我再决定要不要和玹玗见面。”
“那格格你自己呢?”银杏眉眸微敛,“真的不想与和亲王见上一面吗?”
“没有必要了。”涴秀斩钉截铁地吐出这几个字。
银杏原想劝一劝,要涴秀看在孩子的份上多考虑一下,可见其眼神十分坚定,她便明白的不再多言。
又坐了一会儿,一壶茶尽,银杏才起身离开,又问过涴秀还缺什么,若有什么想吃的菜肴,晚上她会做好带来。
此处虽是京郊,但总怕遇到认识的熟人,涴秀自觉不便外出,就将所需要之物告诉了银杏,正好她又不善烹煮,也承其好意,劳烦银杏每日为她送饭。
银杏离开后,涴秀望着紧闭的院门,环顾冷清的院落,重重地叹了口气。
而此时的紫禁城里,涴秀和银杏所等的那场戏,已经拉开了序幕。
金色的晨光洒在红墙碧瓦之上,一座座华丽的宫殿内,深锁着后宫妃嫔凄冷孤寂的人生,那庄重整饬的玉宇琼楼,反衬着黯然悲苦。
玹玗疾步行在高高的红墙之间,她在神武门审问侍卫之事,已经传到在乾清宫守卫的谟云耳中,猜想她要去内务府,必定会走西一长街,所以就等在凤彩门内,远远见到玹玗的身影,便立刻迎了上去。
“你要去内务府,有我陪着会好些。”谟云甚至没有询问,玹玗如此气急败坏究竟为何,只觉得内务府里的那些老油条,若不用点硬手段吓唬就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