风越来越狂,立在雨里的两个人早已湿透。
勾起嘴角,弘昼的笑竟然是冷然,“该说对不起的不是你,是她……”
“啊?”玹玗诧异地愣在原地,当弘昼缓缓转过头时,那双瞳眸竟然是空洞的。
原来这就是心死如灰的模样,有别于涴秀出嫁时的颓然,如今她看到的不是绝望,而是不在抱有任何希望。
“她不回来,她要走,与你有什么关系。”弘昼仰起头,张开双臂,让大雨冲刷全身,如果能就此洗去他的记忆,那是老天对他的最大垂怜。
望着弘昼不停流血的右手,玹玗却紧抿着唇。
都说她伶牙俐齿,但此刻她竟连一句安慰的话都说不出来,因为从未见过弘昼这副模样,所以只能默默的陪他站在雨里。
忽然弘昼往后一仰,就那样直硬硬躺倒在地,紧闭着双眼。
风吹来的,仿佛是红尘凉薄,融着落花残香的雨水,浸透着怅惋离愁。
玹玗瞬间明白了,涴秀的离开看似输了爱情,却永远赢得了弘昼的心,纵然那空洞的瞳眸底隐隐浸透出恨意,可没有爱又哪来恨呢?
无论日后弘昼对涴秀的情感是爱,还是恨,总之涴秀是在他心头系上了一个永远无法解开的死结。
“五爷,你这样会生病的……”不能仍由他躺在雨里,玹玗刚上前劝说了一句,正想将他扶起,却被另一个强硬的力道拽住。
玹玗猛地回头一看,来人竟是弘历,尽管有李怀玉跟在其后撑伞,他也已淋湿了大半。
“谁允许你陪他发疯的!”弘历的语气透着气氛,恼怒地瞪着瞄了身后的李怀玉一眼,然后强势的拖着玹玗往廊下走去。
李怀玉心里咯噔一跳,心虚地微微低下头。
“可是五爷他……”玹玗还没来得及说出弘昼手上有伤,已被弘历冷冷打断。
“让他疯个够。”弘历甚至没有回头望上一眼,从雁儿身旁经过时,又冷声斥责道:“你还愣着做什么,废物!”
“啊?”雁儿心中一惊,傻傻的没有反应过来。
李怀玉连忙小声提醒,“快跟上,先伺候姑娘更衣梳头,再安排厨房准备祛寒姜汤。”
雁儿第一次来这里,连玹玗的房间在哪都还没摸清,只能心惊胆颤的跟在弘历身后,又悄声对李怀玉抱怨道:“我哪里知道厨房在哪。”
“得了,你先跟着姑娘去,其他的交给我。”说这话时,已来到玹玗的房间门口,李怀玉连忙小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