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不配和她争夺紫禁城的当家主母之位,所以她的视线是对着毓媞。
不过这段时间她还是会压着性子,因为上次在圆明园,毓媞的一句斥责点醒了她,老祖宗没规定嫡福晋就一定是皇后,正式的册立大典一日未举行,一日没有颁布诏书宣告天下她的皇后身份,她的后位就始终不稳。
雅容缓缓站起身,没有说话,只是静静望着毓媞等待指示。
“你也应该去看看。”对待雅容,毓媞也是一脸慈蔼。
在她眼里,甯馨这点手段,还不如蚊子叮咬,若此等小伎俩就能让她动气,那她前半辈子可算是白活了。
“是,那臣媳就随皇后娘娘先过去了,臣媳告退。”雅容乖巧地福了福身。
一下子走了四个,殿内瞬间清静了不少,毓媞也没闲情慢慢赏看这些绢子,略翻了翻,便直接问佩兰,舒蓉和舒芮绣的是哪两张。
佩兰立刻拣了出来,毓媞又递给玹玗,问道:“瞧瞧她们俩的针黹如何?”
“太后想听真话?”玹玗轻柔浅笑,好听的刚才都说过了,奉承话太多显得虚伪,何况此刻没了看戏的人,她的戏和词也得跟着变。
“说真话。”毓媞嘴角噙着笑。
对于这次选秀,她还不打算让钮祜禄家的姑娘留在宫里。弘历对她心有芥蒂,她看得真切。意气风发的年轻天子,是想成为圣祖康熙那样的英明君主,却绝对容忍不下有第二个孝庄太后摆布后宫,暗地里掌控朝局。
“单说针脚行线还算细致,但若是细看绣工技法,她们不如我。”玹玗娇羞敛眸,笑得腼腆,话却说得明白,“幸而是选秀,不是选秀娘,不然落选可就在眼前了。”
“是真话。”毓媞缓缓点了点头,抬眼望着玹玗,眸底尽是怜爱,又指着老嬷嬷的评分册子,吩咐道:“哀家也算是看过了,既然是秀女们一番心意,总该有些赏赐,这事你衡量着办,别厚此薄彼,但有心的和没心的多少该有些差别。”
玹玗浅思了片刻,笑道:“俗话说金尊玉贵,秀女们都是八旗贵女,不如就赏玉器,她们都是年轻姑娘,也用不到翡翠,只吩咐内务府造办处用东菱玉雕琢‘吉祥’二字的玉牌,玉质的优劣便对她们有没有动心思的差别,不会显得太后亲疏有别。”
“皇额娘你瞧,玹玗mèimèi这才是真正的心思呢。”佩兰抿嘴笑了笑,别有用意地赞道:“皇额娘好福气,玹玗mèimèi如此伶俐周全,臣媳瞧着,皇额娘已然把琐碎事都交给mèimèi裁夺,难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