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这是一种检验贞洁的手法,据说若身子已破,器皿中的香灰就会被吹动,如果风非常轻柔,那就说明还是处子之身。
验过贞操,再看肤色,白皙无暇,可到了嗅体味,蒙军旗的很多秀女都在这一项上落选,或许是与她们从小所吃的食物,和生活习性有关。
刘嬷嬷刚一抬起阿茹娜的手臂,就闻到腋下有幽微的异味,但这也实属常见,大热天在马车里等候整夜,哪怕是死人都会出味,按照阿茹娜身上的程度,只要用香汤沐浴,非浑身大汗的情况,是闻不出味的。
通常来说,验身嬷嬷会考虑秀女们的背景,和所得的红包大小,来决定是否睁一只眼闭一只眼。
可今日却有些奇怪,连单庆吉都要对阿茹娜礼让三分,刘嬷嬷竟然端起架子,公事公办,说阿茹娜身体有异味,不能通过检查。
不过,刘嬷嬷的语气又很温和,还有些感概地叹道:“姑娘,你穿上衣服,原路返回,会有公公送你出去的。”
“真的?”阿茹娜惊讶地瞪大双眼,按捺住从心底涌上的信息,十分利索的穿好衣服,用丝绢包着她刚才脱下来的羊脂白玉手镯,塞给刘嬷嬷,并笑道:“辛苦嬷嬷了。”
刘嬷嬷含笑不语,也不推拒,心安理得的将玉镯收入袖中。
转身打开houmén,吩咐门外候着的宫婢领阿茹娜去百花堂整妆,然后又开前门,朝外面高喊道:“蒙军镶白旗,珂里叶特阿茹娜,撂牌子。”
闻声,单庆吉一怔,快步走到丁字号房门前,向刘嬷嬷问道:“怎么回事?”
“瞧你紧张的,莫非是收了大红包,不好交差?”刘嬷嬷浅哼声一笑,把阿茹娜的名牌交到单庆吉手中。
“天地良心,我可真没收她的红包。”单庆吉连忙摇头否认,又解释道:“那位可是海贵人的堂妹,你也知道,海贵人和玹玗姑娘交好,若没什么大问题,还是别太严苛。”
“秀女腋下有异味,可是断然不能留啊。”刘嬷嬷闲闲地摇着蒲扇,差使小太监整理号房,好迎接下一个验身的秀女,又转过头在单庆吉耳畔低声说道:“就刚才,有人敲右边的门,我打开一看,原来是玹玗姑娘身边的雁儿,她说玹玗姑娘的意思,无论谁的亲戚,都得公事公办。”
说此话之前,雁儿还塞了五十两银票给她,当然这有关钱财的事,她是不会告诉单庆吉的,否则听者有份,又能够几个人分。
“真是邪门了,这又是唱哪出啊?”单庆吉摸不着头脑地冷声一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