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医来御前回话的时候,却说贵妃娘娘已经病了两天。”
玹玗眸底透出疑惑,在她看来,佩兰不是个会装病争宠的人,但嘴上却说:“贵妃几日没有见到皇上,又突然病了,应该是想皇上过去陪伴,才故意显得娇弱些,也没什么,替我谢谢你师父。”
“姑娘,还有一件事。”欢子犹豫了许久,还是决定将所见说出来。“前天,奴才见到贵妃的mèimèi入宫了,就是当初在圆明园,说话难听的那位。昨儿奴才和几个储秀宫的内监喝酒,旁敲侧击的打探过,听说贵妃娘娘的mèimèi递了好几次帖子,贵妃娘娘先是不想见她,后来不知道为什么,又同意让她入宫。”
玹玗暗暗审视地凝着欢子,半晌,才低喃问道:“这件事皇上知道吗?”
“眼下应该不知,但晚些时候,会有人来报的。”欢子在养心殿当差,常看到些身份神秘的侍卫前来,听李怀玉说那是粘杆处的人,宫里的一举一动都在他们的监视里。
玹玗思忖了片刻,谢过欢子的好意,款款往正殿而去。
书案上,香炉升起袅袅轻烟,弘历全神贯注地批阅奏折,这几天累积下的折子,在桌上都快堆起小山了。
玹玗站在不远处,默默地望着他,直到他缓缓合上眼眸,伸手轻柔额角时,才忍不住无声地幽然轻叹,心想着:帝王的辛苦,不在其位者,难以体会。
“姑娘。”侍奉在侧的李怀玉,注意到玹玗出现,便轻唤了一声。
玹玗只是笑而不语的一点头。
弘历转头望向她,眼底有藏不住的疲惫,伸手一招,声音沉凝地命令道:“过来。”
玹玗碎步上前的同时,李怀玉悄然额首退下,并将殿内的奴才都领了出去。
“此香便是能提神,却也不该这样用,爷知道在我房里点安神香,自己却不好好休息。”款款至弘历身边,玹玗执起桌上的茶盏,直接灭到铜炉中的香薰,不忍心看他案牍劳形,更不喜欢蕊雪凝仙的气味。
“有些很重要事情需立刻处理。”弘历的唇畔溢出宠溺的笑容,就喜欢她不经意间露出的任性,伸手拉她坐在身旁,又重新执起朱笔。
就这样陪伴在他身边,与他同坐龙椅也并非第一次,早习以为常,虽然近在眼前,但她不会窥视折子上的内容,只安静的为他研墨,偶尔为他递上一盏清茶。
没过多久,东暖阁传出钟声,玹玗缓缓放下手中的朱砂墨,视线落在他脸上。
“你想吃什么就告诉小玉子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