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又忍不住劝道:“娘娘还是用膳吧,身子要紧,若病在这个节骨眼上,岂不是让老夫人更担心吗?”
甯馨眉头微蹙,敛眸沉默了片刻,悠然长叹后,才吩咐道:“让人把菜都拿去温着,你把甯馦请来,就说本宫传她一起用膳,还有些事情要和她商议。”
唤来红豆将素斋暂时撤下,翠微想了想,断定弘历今日不会来此安置,甯馦倒有可能被留宿,遂又让绛雪再烘暖一床蚕丝锦被候着。
或许是因为奴才们来往忙碌,房门直接敞开着,甯馨只觉得寒风入心,双手紧紧的捂着小暖炉,又让人把碳爖再添旺些。望着那红红跳动的炭火,恍惚之际,不由得勾起嘴角,其实不是风寒,不是身冷,而是心凉。
且说弘历和弘昼离开芦殿,皆是换了便装,一径往村后土丘上的破庙走去。
明年要选秀,那些命妇为了丈夫和女儿的前程,可谓无所不用其极。弘历乃天子之尊,敢带着女儿到御前的都是些位高长辈,且皆乃皇亲国戚,行事多少还有些分寸,不过是请个安,让女儿在皇帝面前露个脸,也就知情识趣的退下了。
可弘昼那边就不一样,世人皆以为他是贪花之徒,争先恐后的把女儿往他面前送,谁让他府里还空着一个侧福晋的位置呢。那有点身份有心疼女儿的家庭,都把和亲王府当作最好的去处,至于一些包衣家庭,野心没那么大,认为女儿便是攀上侍妾身份,都比入紫禁城为婢强,再不济还能时常来往,总能有个照应。
所以从下榻到芦殿后,弘昼门前就不曾消停过,他真怕一觉醒来身边会多出个女人,偏又在为大行皇帝送灵期间,对此他和弘历都不能声张,闹到最后只能勉强收进府中。
此刻边走边聊,又说到捐纳之事,谈到杨名时递上的折子,弘昼忽然想起近来粘杆处回报的一件事,“皇兄可知道,玹玗丫头往杨名时府里塞了人,粘杆处发觉,杨名时府中的烧火老妈子,常常和骆均的媳妇私下见面。”
“哦,不足为奇。”弘历淡淡一勾嘴角,他确实不知道这事,因为他承诺过,绝不干涉玹玗的那盘棋。“只要能扳倒鄂尔泰,她可以不惜一切。”
弘昼低低一笑,又问:“那皇兄又知不知道,她在对鄂昌下手。”
那日去琉璃厂闲逛,玹玗借口要看kànzi画,而专门绕到兰亭古墨,之后又说要试试纸笔,趁机给骆均的儿子留下指示。
弘昼虽发现蹊跷,却没看清纸上的内容,但他心思一动,派了两个人暗中监视,这才知道骆管家的儿子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