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是粉饰得好罢了,所谓羊毛出在羊身上,花出去的银子早晚能捞回来。
李怀玉又道:“除了谢济世大人的奏折,还有孙嘉淦和杨名时两位大人,好像也上折提到同样的事。”
“如此荒唐,难怪皇上动怒。”玹玗冷然一勾嘴角,默了片刻,才又笑道:“你等等,我原是有话要告诉皇上,但眼下这情况也不能直接开口了,要劝皇上总得有个话头。”
“奴才候着,姑娘快些。”李怀玉点头一笑。
玹玗转身而去,再回来时手中多了个雕花松木盒。
连李怀玉都一副恭敬模样跟在她身后,养心殿前纵有再多奴才,也只能敛眸垂首不敢多瞧,且玹玗手中捧着物件,但说一句是太后让送给皇上的,谁还敢多问半个字。
待玹玗踏进养心殿,李怀玉立刻招手让殿内的太监都撤了出来,又命欢子将殿门关上。
玉步款款,花盆底鞋扣着石地板,清脆的声响没能引起弘历注意,玹玗轻轻将木盒放在御案上,缓缓把盒盖打开。
“朕不饿,东西拿走。”弘历语气淡然,连眼睛都没抬一下,视线还留在奏折上。
玹玗轻声一笑,打趣道:“爷,就算此刻真饿了,这东西也不能吃啊。”
“这么晚,你怎么过来了。”蓦然抬头,盈盈笑眸让弘历紧蹙的眉心舒展了几分,淡淡瞥了一眼木盒,指着里面的几包东西,问道:“都是些什么?”
“香花草啊。”玹玗取出其中一包打开,递到他面前,轻柔笑道:“按《楚辞》中提到的古方所配,取:辛夷、兰慈、芳芷、杜衡、胡绳、糜芜、木莲、揭车、艾草、秋菊、鸳鸯藤、还有金银桂花。至于各料的份量古书上没有,我就按着香味调配,不过已经找人试过,也得到杨太医的认可,所以给太后配了一料,这份就给爷送来了。”
“嗯,《熙朝乐事》中有记载:立冬日以各色香草及菊花、金银花煎汤沐浴,谓之扫疥。”弘历淡淡摇头道:“可是你觉得,爷身上和太后身上有同样的香味,妥当吗?”
玹玗眼波一转,也摇了摇头,说道:“是不妥当,但这东西不是拿来给爷沐浴所用,焚之能驱除屋中秽气,放入香囊佩戴于身可解郁闷,眼下再适合不过。”
“是小玉子把你叫来的?”弘历眼眸微眯。
“有事。”简单吐出两个字,玹玗回头看了看紧闭的殿门,才道:“可那抱厦前少说也守着十几号人,能保证都是嘴紧的,我要进养心殿也总得有个由头吧。”
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