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。”说话间,玹玗已来到花神庙,敏芝的灵前虽然冷清,但供品还算齐备。
“你既不信鬼神,又来此做什么?”云织虽然跟着入内,却没有上前,只是闲闲的靠在门边,冷眼看着玹玗上香。
“在我看来,人死如灯灭,恩怨皆了。”玹玗唇畔露出一抹讽刺的笑意,默了片刻,才道:“为死人做的一切,不过活人心里慰藉,我与哲妃并无多少交情,以前还被她折辱过,但转念一想,她无非是紧张永璜。且当年她凄凄凉凉在那桃花坞外的小院等死,我和涴秀姐姐一时同情才帮了她,也看到她尖酸刻薄下的另外一面,那么高傲的人,居然为永璜放下身份来求我。所以这一炷清香,她是感受不到,仅是我的一份敬意罢了。”
云织一直反感眷念死人这种事,只淡淡勾了勾嘴角,转头望向外面。
忽然,天幕下有璀璨光芒闪动,抬头远望去,原来是后湖边开始放烟花了。
“宫里的烟花,确实比民间的更漂亮。”云织的这番赞美,用的是凉凉的语气,回头见玹玗不为所动,又好奇地问道:“你也不喜欢烟花。”
玹玗冷冷应了一声,“所为驱鬼辟邪之物,有什么好喜欢的。”
烟花易散,如那盛世繁华,转瞬即逝。
偏偏世人总爱燃放烟花以示喜庆,觉得放得越多,越是热闹,民间如此,宫中亦如此。
“驱鬼辟邪?”云织玩味一笑,“在这深深红墙里,人比邪鬼可怕多了,便是有鬼,也在人心……”
听云织话到一半就突然止声,玹玗转身走上前,低声询问:“怎么了?”
“闹鬼了。”云织凝眸浅笑,视线盯望向寒山苑,方才她见到一个黑影闪过,其身型分明是个男人。“都说寡妇门前是非多,我偏是个好事的闲人,你且自己回去,我去看看戏。”
“小心点。”玹玗冷笑着摇了摇头,娮婼打发所有奴才,又送走弘曕,果然事有蹊跷,只怕是那位太妃心中的杏花开了。
云织不以为然地说道:“理亲王训练的shāshou是不错,可他儿子却着实不怎样。”
“永琛?”玹玗立刻想到,上次见到永琛就是在顺木天附近,其行走的方向似乎往寒山苑,以永琛的年纪,断然不会是去给弘曕请安,那寒山苑喘气的主子可就只剩一位了,这安请得别有意思。
云织凑到玹玗耳畔,勾着唇角轻声道:“怎么,你这耳听八方的人竟然不知,永琛和上面住着的那位主子,乃是旧qingrén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