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见时。
安得与君相决绝,免教生死作相思。
玹玗偏头问道:“这是师父的诗作?”
空悟沉默了许久,才喃喃道:“此乃仓央嘉措写下的句子,不过实在有些可笑。”
谟云和玹玗面面相觑,他们没听过这个名字,也不知此人是谁,只觉得空悟在经书中夹入红尘诗词,似有些不妥当。
乐姗想了想,她隐约听闻过此人,“可是康熙四十五年,圆寂在押解途中的转世活佛,此事当年可传得沸沸扬扬,有说他死了,有说他逃了,还有传他被困在天泰山慈善寺。”
“出家人,为什么会写这样的诗词?”谟云纳闷地嘀咕。
空悟眸中透着复杂的情绪,负手背身而立,似要掩盖心中烦乱,可语气却又是云淡风轻,“不如给你们讲个发生在隅纳拉山下,普通农奴孩子的故事。”
在隅纳拉山,出生红教家庭的婴儿,因为权谋相争,居然被黄教暗中选定为转世灵童,可这个男孩一直到十四岁,才真正知道自己要面对的命运。他抗拒在布达拉宫中,遭人禁锢的傀儡生活,怀念在民间多彩的日子,和曾经青梅竹马的美丽qingrén。红教允许僧侣成婚生子,黄教却严禁僧侣接近女色,所以他常常在夜色的掩护下,微服出游与qingrén私会,但事情终究还是败露,qingrén被逐出拉萨流放到荒蛮之地。直到康熙四十四年,一场篡权阴谋引发了战争,这位傀儡活佛被押解入京,囚禁于天泰山慈善寺,就再无消息传出。
康熙五十六年,慈善寺失踪了一位喇嘛,可那是九龙夺嫡愈演愈烈,康熙帝也就没有理会一位喇嘛的失踪。
后有传言称,那位喇嘛辗转到了蒙古阿拉善旗,隐姓埋名,过着牧马放羊的日子。
故事讲完,玹玗轻声笑叹,“如此听来,这几句诗确实矛盾。”
佛家讲究因果循环,缘也好,孽也罢,只能接受,谁也逃避不了。
说人定胜天,命运在手,可相见、相恋、相知、相思却实难由心,读这样的句子,不过是在伤情之后徒添心愁。
相见,在茫茫人海相见是老天注定的一种缘,或许擦肩而过,或许蓦然回首,这就是相见之初。
可在相见之初,谁又能知道就会相恋呢?
且相知也并不能和相思关联,相知不过是多个知己朋友,因此而衍生出来的情义会有很多种,也可以很单纯。
在这万丈红尘里,相见无法避免,至于谁成为心中的化外一方,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