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好像不合宫规啊。”鸿瑞小声的提醒。
“老夫也知道,可有什么法子。”沈睿哲知晓鸿瑞的身世后,就再未将其当作普通的内监看待,而是像对待世侄般细心教导,所以讲话也较为推心置腹。“若今日换成一般妃嫔,老夫断然不会同意,可里面那位乃皇后,又是皇上敬爱之人,少不得要掂量着轻重。”
鸿瑞迟疑道:“可是……”
“没有可是,在皇宫内行医,很多时候对宫规得睁一只眼,闭一只眼。”沈睿哲甚为无奈地摇摇头,捋着几乎全白的胡子,感慨道:“若一心只愿行医济世救人,那就千万别入太医院,在宫里没有医者仁心之说,如今老夫为御医尚得周全行事,那些照料妃嫔的太医更是身不由己。”
这番话鸿瑞已不是第一次听闻,也不觉得惊讶,只是默默额首。
不多会,忽然听到罐碗被摔碎的声音,可他们和小厨房外的奴才一样,都不敢多问。
又过了片刻,但见翠微缓缓走过来,称是甯馨不留神打翻了药罐,问沈睿哲可有随身带着烫伤药膏,并传话说皇后会亲自试药,让他们先回御药房。
而当甯馨亲自端着汤药去正殿时,手背上确实一片红,还用丝绢简单包扎着。
小厨房外候着的奴才,凡看到这一幕者,皆忍不住窃窃私语,无非就是帝后之间夫妻情深之内的好听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