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此刻雅容是断然不会多话,悄然加快脚步上前,和雪翎谈论永璋去了。
“俗话说,阎王好见小鬼难缠,小心这是顺风,被人听了去。”璐瑶移动视线望向玹玗,眼中全是讥笑,又微微侧头,对身后的初涵似带挑拨之意地说道:“秀贵人说的是那位罪臣之女,这才入宫几年,就从辛者库的罪籍贱奴变成太后身边的大红人。我出身贫寒,倒是无所谓,可你们两位就不同了,秀贵人是满军镶黄旗,你是蒙军镶白旗,又都是太后亲自点选的媳妇,怎么如今还没有她得脸。”
初涵先是微微一愣,旋即毫不在意地笑道:“可我听闻玹玗mèimèi是满军正白旗出身,父亲又有爵位,说起家世门第可比我好多了,且她聪明乖巧,难怪会得太后宠爱。”
若只是在弘历的妻妾中比较,初涵年纪最小,又生长在大漠,所以性子豪爽,想法也单纯。但毕竟在宫里生活多年,岂能听不出那指桑骂槐的恶毒之言,这些人平日在慈宁宫见到玹玗,还不是口口声声“mèimèi”的叫着,可现在却恶言冷嘲热讽,说难听点就是无耻。
“常在mèimèi不懂,她那父亲当年密谋造反,先帝朱笔御批斩立决,还不准人殓葬,最后丢到乱坟岗去了。”芷蝶不屑地冷声一哼,撇了撇嘴,凉凉地说道:“我就见不得那些狐假虎威的东西,以为讨好太后,就能山鸡变凤凰,真是可笑,直到现在也只是靠着先帝爷赏的金项圈在撑面子,怎么不见皇上下旨还她格格身份。”
芷蝶当然怨怼玹玗,曾经她是被毓媞中选,才嫁给弘历为侍妾,刚入宫那会毓媞也对她不错,可发现弘历对她并不上心,就渐渐不再眷顾了。
“秀贵人说对了,玹玗那金项圈的坠子,上面天然形成的花纹还就是凤凰。”见芷蝶瞳眸里似能迸出妒火,璐瑶得意的勾起唇角,敛藏眸中的狡黠,说道:“听说那是敦肃皇贵妃千挑万选来的奇石,先帝虽然斩了她父亲,却还是赏赐了金项圈,其寓意不浅,怕是真有一天能飞上枝头变凤凰。”
“再奇又如何,不过是块破石头,太后拿她当奴才使唤而已,岂会让她成为帝妃。”无论话说得多硬,但芷蝶望向前方时,眯起的眸子里盛满妒意。
其实她们的声音很轻,但人在说话风在吹,何况身边还藏着有心人。
在语花楼听戏,毓媞当然坐在正面楼上,皇后甯馨坐在她右手边,裕贵太妃耿氏坐在她右手边;佩兰虽然尊为贵妃,但还得和其他妃嫔一样坐在西侧楼;命妇们都坐在东侧楼。
众人刚落座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