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‘亲近兄弟、停止纳捐、西北收兵’这样的话,可见此人是个天生的狂徒。”
“你去哀家的母家传话,让他们告诫钮祜禄一族的人,近来都收敛些,断然别出什么官司,若掉在孙嘉淦手里,哀家可保不住他们。”毓媞淡然一笑,说道:“讷亲就是个例子,和亲王的所为可实为皇帝授意,让他们头脑都清醒些。”
这几天住在畅春园倒也惬意,不再被噩梦纠缠,精神也日渐恢复,天气好时就出去游园赏景,夜来老幼聚在一堂,说笑一阵也是其乐融融。若不是为了家族的荣耀,她还真不想去理会那些烦心事,享受天伦之乐才是人生最大福气。
于子安领命退出去后,乐姗才试探地说道:“我看于公公有话没问出口,其实奴才也不明白,xiǎojiě既然不放心朝中的局势,又为什么要避来畅春园呢。”
“说道揣摩人心,你们谁都不及了了。”毓媞叹了口气,缓缓地说道:“了了极像她母亲,懂得为主子考虑,却又不肯揽功。就算给哀家提议,也是拐弯抹角,缺少半点睿智,都只当她那日是贪玩,而想不到是为哀家解围。”
虽然她从来不信鬼神,可有些事却玄乎得难以解释,尤其迁入慈宁宫后,总是噩梦不断,那华丽空冷的屋子,她早就住不下去了。
可她是堂堂太后,若不住慈宁宫还能去哪?
由玹玗撒娇说要来赏花,她也索性带着孙儿前来小住,既能让自己得到安宁,还有其他意想不到的作用。
“可如此一来,六宫之权不就回到皇后手中了?”乐姗敛眸,试探性地提议道:“而且xiǎojiě也不能永远留在畅春园,日后回去还得继续住慈宁宫,既然现在形势有变,不如就早些归返。”
“六宫之权在谁手里都没关系,只要皇帝尊重孝顺哀家,阖宫上下就都会顾忌哀家。”毓媞一挑眉,眼底暗藏得意。“现在是要打压皇后的气焰,而不是争什么六宫之权,哀家虽然贵为太后,但毕竟是雍正朝的人,现在后宫是当今皇帝妃嫔的戏台。”
“但是以前皇后还能被拘在大佛堂,如今就放她自由了?”乐姗听不明白。
“你就是没有这些手段,在安亲王府才会受气。”毓媞嘴角勾着笑,语气微沉地问道:“皇帝每逢双日就会去雍和宫给先帝上香,然后来畅春园给哀家请安,这几天可都是老五陪着。以前是哀家拘着皇后,所以皇后才没法陪伴皇帝出宫,可现在却是皇帝自己不肯让皇后同行。”
“奴才明白了。”乐姗嘴上说明白,其实只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