易,朕想拍群臣的马屁可难啊!”弘历坐在暖看上,看着自己亲笔书写的谕令,摇头叹道:“有什么法子能让群臣大胆说话呢?”
“后宫不得干政。”玹玗淡然地扫视了一眼殿内的几个小太监,凉声说道:“我可不想作死。”
弘历并不在意殿内是否有眼线,而是玩味地笑了笑,轻声道:“不错,后宫不得干政。”
闻言,李怀玉暗暗窃笑,为玹玗奉上茶点,眼珠子贼溜溜一转,问道:“姑娘上次说用新鲜的橘皮配上香料沐浴可以安神,要什么药料姑娘写个方子,奴才也好去取。”
“新鲜橘皮?”弘历想起,昨夜在床头看到几朵橘皮做成的花,香味清馨倒是很舒服。
玹玗点点头,眼角余光不由得又瞥了一眼弘历尚未写完的谕令,其实昨晚看着他发火,她脑海中已经冒出个念头,但是不知道该怎么说,此刻倒是有个暗示的机会,遂要来纸笔,写下香汤配方递给李怀玉。
“你去找鸿瑞……”她故意说出瑞喜的本名,又摆手一笑,更正道:“去御药房找瑞喜,我记得不是很全,但他一定记得,以前圣祖宜妃的香谱都是他存着。”
弘历停笔抬头,玹玗身边所有人他都调查过,但当初跟着霂颻的两个小太监,却一点背景都没有。“这个名字不像小户人家会取。”
“其实瑞喜原是官宦人家的少爷。”弘历接话时眼底透出的浅笑,说明已经察觉她是故意口误,那她也就知无不言。“他原名叫谢鸿瑞,外公是原浙江道监察御史谢济世,因为疼爱女儿,所以招了shàngmén女婿。”
玹玗缓缓讲述子晔和谢玉书的往事,又道出了陆傅海的身份,并坦承他们都是为协助霂颻,才被安排到宫中。
听完叙述,弘历沉默了许久,只淡淡应了一句知道,便没再说话,继续未完的谕令。
李怀玉将香料方交给欢子,让其立刻跑一趟太医院,自己退到温室外候着。
玹玗坐在弘历对面,随意拿过一本书闲看,弘历见她左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捶着小腿,便向外递了一个眼神,李怀玉立刻领来一个头低低的小太监。
“腿还在疼?”弘历柔声说道:“让雁儿帮你捶。”
依照之前的商议,雁儿先让小安子去给李怀玉带话,然后回房休息,内御膳房往慈宁宫送膳时,她就已经装扮成小太监模样,在李怀玉的安排下悄悄来到养心殿。
“要不是雁儿昨晚帮我涂药,今天怕是不能下床了。”玹玗娇声抱怨,明眸一转,又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