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其实也很平等,享有多少尊贵,就要承受多少委屈。”何关学颤颤巍巍地离开,还留下一句大不敬的话,“君权之下的命运,自古以来都是如此,五阿哥愁有何用,除非自己做主,不然还是欣然接受吧!”
之前弘昼说想冷静一下,所以谟云才不把和亲王躲在琼华岛的消息告诉弘历,可今天看来是万万不能继续隐瞒,何关学的话似乎暗藏怂恿造反之意,而弘昼也句句透出对雍正帝的怨怼之心。
此刻夜已深,谟云不便入紫禁城,于是在西华门外等候,让会计司总管去乾西五所传话,再三嘱咐务必要请弘历来此。
焦躁不安的徘徊着,越等就越是心烦意乱,终于见弘历疾步而来,谟云冲上前,拉着弘历就往琼华岛方向跑,留下一群不明就里的城门守卫,和满头雾水的会计司总管。
谟云急声道:“五阿哥一直在白塔寺,原本我答应他不说,现在看来不成了。”
弘历拧着眉心,甩开谟云的手,说道:“那跑什么,我让人备马,这样过去快些。”
“不对!”谟云一拍额头,“我不是说阜成门内的白塔寺,而是琼华岛上那个。”
“原来躲在那边。”弘历抬眼望了望,问道:“是出了什么状况吗?”
谟云点点头,把弘昼和何关学的原话复述了一遍,又道:“四阿哥,我觉得那老奴才不对劲,只怕五阿哥和他再多相处几天,心性大变就不好了。”
弘历听得出,谟云这话说得已经很含蓄,“时间也不早了,你先回府,我会把五弟带走,至于你听到这些,统统忘掉。”
谟云保证当什么都没听过,和弘历一路至团城,他直路出西安门,弘历则去琼华岛。
佛像之前,数个空酒坛,看得出弘昼这几天都活在煎熬中。
紧抿着冷硬的唇线,弘历闭目一叹,压低了声音说道:“就算涴秀真的嫁过去,最多不超过两年,我就能把她接回来,而且那个男人身子弱动不了她的。”
弘昼蓦然抬头,某处透出些许骇然,“莫不是……”
“那个老太监说得话谟云已经告诉我了,他是宜太妃的人,清楚宜太妃的筹划。”弘历的眼底闪过一丝幽光,“而和宜太妃牵连在一起的人不少,前朝有,后宫更多。”
弘昼愣了愣,突然摇了摇头,露出一个不以为然的笑容,“管不了那么多,由那些人闹去,最好天翻地覆。”
有当年弘时的遭遇在先,既然父对子绝情,子又何苦执着孝顺,天子承袭天命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