感。
涴秀只觉得胸口揪疼,好像被大石块压着闷得发慌,深吸了口气后,突然向雁儿问道:“我的嫁衣什么时候能做好?”
“应该还有几天,宫裁就会送来给格格试穿,毕竟还要预留更改的时间。”雁儿好奇,从圣旨下达至今,涴秀还是第一次关心婚嫁之事。
“你现在就去那边催一催,说我两天后就要试穿。”涴秀说得十分坚决。
雁儿不明就里,还是匆匆带着莲子去传话。
玹玗幽幽地看着涴秀,也不直接询问。
“你也知道,人算不如天算,筹谋再周详都赶不上变数,我必须要有最坏的打算。”两人相视对望许久,还是涴秀先低声开口,“不过,那天四哥说,准噶尔汗的长子身体很弱……就算娶了女人只怕也用不着,反正都是守活寡,我又何须顾忌那么多。”
“你又想怎样啊?”玹玗不禁睁大双眼,涴秀不算足智多谋,但每次的想法都独出心裁。别的公主不愿和亲,最多是大哭大闹绝食反抗,可涴秀倒是欣然答应,而暗地里早就筹谋逃婚。
“你发誓,这件事连雁儿都不能说。”涴秀的神情有些尴尬,脸已涨的通红。
玹玗点了点后,真的竖起手指准备起誓,却又被涴秀拦下了,附在耳边低语着。
“啊……”玹玗也变得面红耳赤,难以置信地瞄着涴秀,低眸含着右手食指,心想这真是要疯了。
涴秀满脸正经地说:“我就问你,是不是真的有那种东西。”
“听……听过的,但是……我也不知能不能弄到……”玹玗被弄得张口结舌,双手捧着脸蛋,避开涴秀直勾勾的目光,勉强点头道:“我去找瑞喜问问,但不确定他能配制。”
涴秀深深一笑,拉起玹玗就往外走,“我们去见四哥,一定要在腊月廿二之前,再见一面,否则我就真让他后悔一辈子。”
她们没有直接去重华宫,而是在头所殿的书房静候,让李怀玉悄悄把弘历请来。
弘历是何等睿智之人,涴秀竟说要见弘昼,当中必有蹊跷,但他没心思多问,因为一波未平一波又起,今天从景仁宫出来不久,他忽然听闻另一个更棘手的麻烦。
因是由齐妃为涴秀置办嫁妆,召唤玹玗去钟粹宫本是顺理成章,但这次齐妃却大费周折,要见玹玗竟让翠缕通过瑞喜传话。
玹玗去找瑞喜是取之前涴秀想要之物,又额外向瑞喜讨要宜太妃所剩下的醉魂香。
瑞喜虽知道这些东西是宫中大忌,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