拉着茹逸回到室内,要等到戌正一刻才去暮云斋,所以还有时间煮茶慢聊。
云织说了在圆明园发生的命案,除了茹逸所唱的首曲子,那个事件才是她觉察一切的原因。在她的眼里,篱萱和茹逸两姐妹,好像做姐姐的还要xingyun点。
一个肯为红颜冒死,另一个却是在让红颜冒死。
“弘皙……他真的愿意为姐姐冒险?”茹逸纳闷地低喃道:“还真看不出来。”
此时,云绣从湖边回来,见到茹逸什么都没问,竟然只是拉着她们说起刚听来的八卦。
听说兰丛轩的事情,茹逸皱眉而笑,和弘昼说出了同样的话,都觉得元宵夜这天是和玹玗的生辰八字相克。不过她也猜到,以那个丫头的心思,肯定是为了某种目的而故意为之,只是弘历又要心疼了。
“还有好玩的呢。”话未出口,云绣已经笑得前仰后合。“我听从景山那边过来的小太监说,刚开宴没多久,九盏鳌山灯就破了,虫子飞跳得到处都是。”
“谁干的啊?”茹逸被惊得目瞪口呆,有胆在元宵夜宴捣乱,是急着去和阎王结亲吗。
云绣也不管桌上的茶是谁的,一连把两杯都喝尽,才平顺了气息。“四阿哥的长子,永璜公子,雍正帝气得满脸铁青,可偏偏惹祸的是亲孙儿,只得压着怒火,让熹妃把永璜送回暮云斋,所以一会儿过去献戏时,小心那边的刺猬。”
她口中的刺猬当然是永璜的生母敏芝,熹妃是为求欢喜,才带着孙儿和孙女同去景山,却不想闹出这样的事件。敏芝是个好面子的人,可唯一的儿子竟被雍正帝赶回去,势必会成为弘历妻妾中的大笑话。
“四阿哥不在吗?”云织诧异地问道:“怎么也没管管。”
闻言,茹逸噗哧一笑,“你傻啦?没听绣儿刚才说什么吗,四阿哥当然不在景山。”
云织瞬间恍然,玹玗受了伤,弘历一定会趁此时机去探望,“可我见过永璜两次,是调皮些,但也不会那样不懂事啊。”
“不懂事的另有他人。”云绣摆了摆手,随意往床上一靠,“我听到有小太监说,是永璜缠着要涴秀陪他玩,那位格格正心里不痛快,就告诉永璜,那些会叫的灯里面有虫子,抓出来他们可以玩斗蟋蟀。结果可想而知,但涴秀的脾气阖宫上下都知道,哪有奴才敢得罪她,且又没有实际证据,那就只能让小孩子背祸。”
至于涴秀为什么会心里不痛快,从听来的流言分析,应该是裕妃在雍正帝面前请旨,要给弘昼再娶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