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秋思,毕竟你是赫哲姑姑的女儿。”心疼地看着那浮出大片水泡的手背,银杏回想着初入宫的时候,处处都有赫哲姑姑相护,从未受过这等委屈,可如今她却没本事好好保护玹玗。
有时候她都不禁怀疑,像玹玗这么聪明的孩子,怎么会灾祸不断呢?
被她抓来当替身,是不是太残忍了。
酉时,涴秀极不情愿的跟着熹妃去了景山,雁儿自然是要随侍在侧,莲子、青露、苹花、汀草原是要留下来陪玹玗,可宫里一年也没几次热闹日子,所以玹玗打发她们去御花园逛花灯。剩下的三个粗使小太监,得留在前院看守,另外三个粗使小宫婢,则在中院提防火烛。
玹玗环顾安静的房内,手背觉得疼,没心情抚琴弄音,更不可能写字,偏偏屋子里连本书都没有,她只能百无聊赖的干坐着。
桌上热腾腾的八宝元宵,是雁儿特地从景山送回来,可她却没有半点食欲。
第一年元宵节,因为和弘历溜出宫外,所以没有观赏冰灯的眼福,今年大好机会,又要错过了。
推开窗户,望着夜幕上的那轮银月,乾东五所离景山很近,但只能隐约听到喧扰的人声,听不到鳌山灯的虫鸣。
听到叩门声传来,玹玗以为是雁儿去而复返,都没侧头去看,随口说道:“雁儿姐姐,你不用陪我,还是快去伺候格格吧。”
门被人推开,轻缓的脚步声慢慢靠近,停在她身后。
依然安静,来人并没有说话,证明不是雁儿。
玹玗心中蓦然升起一阵慌乱,缓缓地转过头,映入眼帘的果然是那个挺拔的身躯。
神情略僵地看着他,恍惚了半晌,才勉强扬起笑容,艰难地福身道:“奴才参见四阿哥。”
奴才、四阿哥……这不该是他们独处时的称呼。
但弘历只是淡然一勾嘴角,没有更正,她要划下主仆关系的鸿沟,那只会更方便他。
一把将她抱起,转身走往东侧间走去,“你的寝室有碳爖,冰灯会融得很快,这间屋子虽然冷些,但能让你多看会儿。”
好温暖的怀抱,但她却不能贪恋,因为他们注定会成为不共戴天的对立。
抬眼,书案上的那盏冰灯不大,形状却是芙蓉花。
玹玗的眼眶微热,不禁垂下眼睫,视线渐渐变得模糊,紧咬着下唇,不让泪水滴落。
弘历把她放在铺着雪狐皮的罗汉床上,“午后见你跌伤,知道定是没法去景山赏灯,所以让人特别雕琢出一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