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罩房一明两暗的房子,只供玹玗居住,来之前弘昼都打听好了,所以毫无顾忌的直接闯入,甚至没有敲门。
涴秀掀帘出来,吃惊地望着弘昼,“谁让你闯来的,这可是姑娘的房间,是我的兰丛轩,不是你的昼暖熏香,也不是你习惯的半卷门子!”
“这怪你们,为什么不落闩。”弘昼随意向西侧间探了一眼,其实有锦帘隔着,他什么都看不见。“那丫头都伤在什么地方,烫伤严重嘛?”
涴秀沉默了,没和他继续抬杠,因为他那关心的语气。“还好冬天,衣服穿的厚,不过手背上倒是浮出一片水泡。”
“元宵节是不是和那丫头的八字相冲啊。”知道玹玗并无大碍,弘昼才有心开玩笑。
难得涴秀没有反驳,比起去年的外伤,今天已经算是小意思。但回想起来,还是心有余悸,幸好炭球和热水没有伤到玹玗的脸,万一huirong,那可不是闹着玩的。
“对了,我今天迁居,你和四哥怎么两手空空的来,没有贺礼吗?”涴秀好奇,他们两人突然跑来干嘛,最近不是都很忙吗?“不会又是带我们出去逛花灯吧,你们有那心思,我还没那意思呢。”
去年的伤疤还留在玹玗手臂上,涴秀每想到“元宵节”都会莫名心悸,是留下阴影了。
“就算你们想,我和四哥也没时间。”弘昼坐到椅子上,一脸疲惫地斟了杯茶,还没喝就皱起眉头,把杯子推到一边。
除了商议与准噶尔议和的条款,回来没几天,他们又摊上了另一件大事。
去年冬月,雍正帝决定改钱,每文重减至一钱二分,各地铸币局的毛病顿时暴露,钱币的质量参差不齐,官炉偷工减料屡禁不止,康熙朝的规定是每文一钱四分,若每枚偷三分去铸私钱,官钱仍有一钱一分,手感差别不会太明显。
可改钱之后,很多地方的官钱才只七、八分重,肉眼都能看出区别。
年前,雍正帝接到一密折,密保奉天的盛京钱局,官炉所制之钱只有八分重,而在盛京市面上出现了大量仅有三分重的私铸钱。末尾还列出了一串名单,都是与此事件有关的人,并及到工部和户部的官员。
此事若不能及时遏制,银贵钱贱,朝廷赔本铸钱,而百姓都去购买更为低廉的私铸钱,就变向给国库带来严重损失。
因事关重大,又牵连甚广,雍正帝先命人去盛京ànfǎng,年初二才得知密保属实。
为了不打草惊蛇,查出幕后主谋,并将这群人连根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