或是在懵懂初期误染龙阳之癖,坏了家族名声不说,还怕沾染上脏病。
所以谷儿之举,在外人看来实属正常,也就不曾怀疑过,这背后是否别有用意。
是雍正帝低估了谷儿的心思,男人在前朝斗权,女人在后宫争宠,而奴才却比这两类都苦,尤其是高位妃子身边的掌事宫女。
为家,她们要打探着前朝的动静,还得及时将消息传递出去,虽然父兄只是芝麻绿豆的小官,但总得避祸躲灾;为主,只有跟随的主子地位稳固,她们才会有好日子过,所以替主子出谋划策总是难免,要能猜度主子的心思,还不能让主子心生顾虑;为己,奴才之间的暗斗更是卑劣,什么无耻的手段都会用上,要在宫里混好人缘,才能消息灵通,对家人、对主子、对自己都有利。
所以,那些能混出头脸的奴才,才是紫禁城中最厉害的角色。
“阿玛罪有应得,奴才与额娘能苟活至今,都是皇上天恩。”玹玗恭敬跪下,双手高举着木盒,哽咽的声音中又带着几分恐惧,微颤地说道:“奴才乃是有罪之人,不配拥有此物。”
太过懂事的言语,让雍正帝眸色一凛,嘴角浮起一抹浅笑,说道:“你救驾有功,朕已经赦你脱离罪籍,若不是还有人在身份上为难你?”
“没有,只是奴才自觉阿玛大逆,又受皇上大恩,才更感惭愧。”玹玗能做出一脸愧疚的模样,却仍然不敢抬头,因为她眼中充满了惶恐不安。
雍正帝居高临下地望着她,“朕听齐妃提起过你,知道你很懂事,今日一看果然如此,难怪熹妃对你入景仁宫当差,没有丝毫反对。”
“奴才愚笨,熹妃娘娘只让奴才陪伴涴秀格格。”玹玗在心底盘算着,雍正帝此言必有深意,可门外守着苏培盛,她该怎么表达心中所想呢?
“起来吧。”雍正帝没有给她更多时间,突然转身离开,对门边的苏培盛吩咐道:“安排她去偏殿,赐早膳。”
这个举动,不仅让玹玗震惊,就连跟随雍正帝多年,最能猜度君王心思的总管太监都满脑浆糊。
“奇怪,这是唱得哪出啊?”苏培盛低声嘀咕着,挑眉对玹玗高声说道:“快出来吧。”
“苏公公,此物该如何处理啊?”玹玗连忙起身,快步走到门口,把木盒递到苏培盛面前,故作无知地问道:“是放回去吗?”
她心里清楚,这东西雍正帝已经赐给她了,今日话不说透,只是在做一个铺垫,要她一点点的深陷。敦肃皇贵妃的义女,算起来也是雍正帝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