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在这片寒梅下的感悟。”
“应该是你义母的遗作。”雍正帝状似不经意的随口一说。
“奴才贱名,不敢高攀敦肃皇贵妃。”玹玗忙不迭地磕了个头,告罪道:“奴才乃是罪臣之女,绝不敢沾污皇贵妃娘娘的尊贵身份。”
“大清早,岛外送膳的船都还未到,你如何会在此处?”雍正帝不动声色,可目光却彷如利剑般直视着她。“不用跪着了,起来回话吧。”
“奴才叩谢皇上不责之恩。”玹玗再次磕了头,缓缓站起身,将刚才对苏培盛说的那番话,又再次讲述一遍。
“收拾杯碟器具确实是由宫婢负责,可打扫大殿乃是太监们的差事,怎么会安排你一个人做?”雍正帝蹙眉望着她。
所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,再说今日也不能顺着原先的安排进行,一切只有看运气。
雍正帝虽未继续那首词的话题,但她却可以尝试再把话题引回去,只是不知道雍正帝会不会接话。
玹玗把头垂得更低,声音微弱地说道:“原是有两位公公和我一起打扫,可没多久,隐约听到一阵琴声,奴才回过头时,就不见那两人了,但手上的差事不能扔下,只好独自完成。”
“哦,什么琴声?”雍正帝半眯着危险的双眸。
“这几日,每到入夜就都能听到,奴才也是因为那曲子,才想到《心丝》这首词。”玹玗半握的掌心已满是汗水,她觉得自己就像走在悬崖边,由于不敢抬头,无从观察雍正帝的表情,也就没法猜心,更没法推测计划是否能成功。
“你随朕进去,朕有东西要给你。”雍正帝眸中闪过一丝冷笑,率先转身走回正殿,停在了东暖阁封闭的门前。
玹玗心里七上八下,雍正帝没有搭腔,无法按计划进行,期盼落空徒留茫然。
此时,苏培盛领着摆膳太监进来,见到玹玗站在君王身侧,神情平淡竟无半点诧异。
雍正帝指着东暖阁,淡然地看着苏培盛,命令道:“把锁打开。”
此处就是年晨咽下最后一口气的地方,尘封的华丽寝室内,萦绕了多少挥之不去的仇恨?
东暖阁终年锁闭,唯有在年晨的冥寿才会开启清扫,所以室内的一切陈设,还保持着雍正三年冬月二十三日时的模样。
玹玗听命跟着进去,而苏培盛却只能守在门口。
指着灰尘满布的妆台,雍正帝说道:“把那个妆奁打开,里面的一个金星紫檀木的小盒子,你将它取出来。”
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