怎么说你都是正房嫡出,从小到大就被老爷和夫人捧在手心里宠着,未曾受过半点委屈,府中姐妹对你都很谦让,若嫁入那样的王侯府邸,只怕会吃苦头啊。”
荃蕙还真把这番担忧的话语,听进去了几分,脑子有一瞬间的空白,面色凝重的沉思了许久。
以前听亲戚家的姐妹谈论弘历,她都是一笑置之,因为在她的概念里面,皇族的王子,才德兼备者都难逃悲惨的下场,只有工于心计之辈,才能脱颖而出。
所以,在见到弘历之前,她一直认为,这个被人所追捧的宝亲王,大不了只是个城府极深的伪君子。
直到今年的元宵节,无意中在花灯会上与弘历擦肩而过,他那温润如玉的风采,平易近人的个性,满腹经纶的才学,都深深俘获了她的心,让她忍不住于人群中默默跟随,可惜后来出了乱子,她被表姐拉着跑开了,不然定会不过一切的上前结识。
而对宫里的情况,她也并非全无所闻。
父亲在朝为官,眼观六路耳听八方,是免遭灾祸的基本法则。所以,即使律法不容,父亲仍然结交内监,并暗通太医,从各种渠道打听购买宫中消息,以便应对无失。
熹妃是什么样的人物,她也从父母那边听到不少,所以之前复选时,才会刻意卖乖讨好。
对弘历一见钟情,本来不曾抱有幻想,可既然天赐机缘,她就一定要好好把握。
“嫁给哪个男人,是不用和其他女人分享夫君的?”深吸口气,荃蕙柔柔地叹道:“自古以来,有本事的男人都是三妻四妾,皇室宗亲更是妻妾成群,身为女子和别人分享丈夫,这是不可摆脱的宿命。与其嫁给陌生人,不如嫁给自己心仪的,就算是为妾也心甘情愿。何况以宝亲王还是储君人选,若以后能继承帝业,我便是皇妃之尊,还能光耀门楣呢。”
望着镜中的自己,她的容貌不输给弘历的任何一位妻妾,虽然无法做到女四书中的曲从卑弱,但她也非无理取闹之辈,不管用什么方法,只要可以嫁过去,她相信就一定能以真情打动弘历。
“xiǎojiě,若真是成了帝妃,日子可就更难过了。”彩绣愁眉紧蹙地说道:“你博古通今,难道不知‘最是无情帝王家’吗?还有,你看了那么多风月闲书,就应该知道两情相悦,才能天长地久。你和宝亲王根本就是陌生人,若论容貌,他的妻妾都是佳人;若论才学,上有嫡福晋,下有兰夫人;若论闺秀,你恐怕是谁都比不上吧!”
“死丫头,你舌头是生疮,还是化脓了,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