儿,偏老夫人不愿意,娘娘就只能作罢。而景仁宫的这些丫头,都是老夫人挑给娘娘的,奴才得罪她们倒是不怕,只恐传到老夫人耳中,见面唠叨、书信责怪,岂不是我在给娘娘添堵。”
“你就是太多顾忌,那些小丫头就是在府中也不过是得脸的玩意,你若事事如此,以后离宫嫁人,当家主做的时候,怎么能降得住那些妾奴。”毓媞抓过银杏的手拍了拍,转念又问道:“我之前竟忘了问,莺儿可有伤到眼睛?”
听此言,银杏心中一悸,难道毓媞已经给她找好夫家,恐怕是有利用价值的大臣。这样一来,她就是嫁出去,还是要被人操控。
“没有伤到眼睛。”银杏只是刹那愣神,瞬间就敛去眼底哀怨。“不过伤口挺深的,想来是颜容尽毁了。”
“那还算她xingyun,不过人模鬼样的,是不能在宫中伺候了。”毓媞微微一挑眉,脸上的笑意全是冰冷,“你传话出去,通知她父母来接,赏二百两银子,再置办一份嫁妆,伤好之后就配给族中包衣吧。”
“能在碧玉年华前就离宫嫁人,还有宫中主子赐下的嫁妆,可是天大的福分呢。”银杏嘴上是赞,心中却是叹。
那样的伤口留在脸上,肯娶莺儿的不是天残地缺,也是盲眼疯傻。
景仁宫闹出如此惊天动静,不出半个时辰,就传遍了各宫各院。
之前的那声哀嚎,也传到了同在东路的钟粹宫,虽然没有主子的授意,可好奇心旺盛的奴才们早就悄悄打探因由去了。
“娘娘,景仁宫的小寇子过来传话,熹妃请你同往升平署赏戏,说是为万寿节准备的戏码。”翠缕满脸笑意的进入更衣室,还不等曼君询问,已迫不及待的把刚才打听的事情详细说了一遍,又叹道:“玹玗那孩子可真够狠绝,看来景仁宫的奴才,都会畏惧她三分了。”
“她从小就被教成擅于攻心算计的人,又能耐住性子,景仁宫里的那些奴才,欺负一般的宫婢还行,对付玹玗就太嫩。”听了事情经过,曼君也暗暗叫绝,并笑道:“若论阴谋心计,别说本宫高抬,就是你和银杏加起来,也未必算得过她。”
“赫哲姑姑细心调教出来的女儿,奴才自然不能比。”翠缕低头一笑,也不敢逞能。
“对了,熹妃准备什么戏,还要请本宫去赏评?”回宫第二天,曼君就听说毓媞安排了京城的彩云天戏班入升平署,但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筹谋,也就没有过问。
“景仁宫有送戏本来,暖轿已经在宫外等候,娘娘一会儿可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