虚数,或者以次从好,甚至私盗出宫变卖。
以往年底清查,总管太监们用钱疏通内务府的专员,事情就能隐瞒过去,反正宫里也很少大量使用名贵药材,所以账册一直都不清楚。
此次雍正帝突然下旨,要把这些药物送去圆明园,御药房擦忙得不可开交,清点打理还是算小事,怎么填满亏空才是保命大事。
御药房虽然一团乱,但见是景仁宫的奴才前来取药,也不敢十分怠慢,分出两个内教习帮忙配制。
“你的脸怎么了?”瑞喜刚踏进李贵宝的房间,就见到玹玗脸上的指痕,连忙把配好的丸药往桌上一扔,伸手轻触她的脸颊,心疼地问道:“是主子罚的,还是别人欺负你?”
玹玗柔柔一笑,“刚才一路过来,雁儿就啰嗦个不停,李公公也问过,你又来问,要我回答多少次啊?”
雁儿沉默了半晌,不顾玹玗的阻拦,还是把这几天景仁宫发生的所有事讲给了瑞喜听。
“熹妃身边的人也太霸道了。”瑞喜霎时脸色冷凝。
“那些是钮祜禄家族的世代包衣,莺儿的父亲又有官职,所以她向来高傲。”雁儿嘟着嘴,抱怨地叹道:“别说对我们了,有时候就是对格格,都一言九顶。”
“一言九鼎?”瑞喜听不懂这话的意思。
玹玗忍不住噗哧一笑,解释道:“是顶嘴的那个顶字。”
“哦。”瑞喜僵硬的脸部线条,被她们一逗,总算缓缓放松下来。“以前跟着太妃娘娘,什么时候让你吃过这样的苦头。”
“没关系,这几条指痕我早晚还给她,并会留在她脸上一辈子。”玹玗冷然一笑,她能赶康嬷嬷出宫,又岂会对付不了莺儿,何况景仁宫还有个十分有利的工具。
看着玹玗眼底的坚定,瑞喜才放心了几分,或许情况不是他所想象的那么糟糕。
“你也别这么担心,今天娘娘已经赐了单独的房间。又发话,以后玹玗不用再做粗活,只需要陪着格格读书习字就好。”见他满脸担忧,雁儿又连忙说了些宽慰的好事。
“这就好,虽然不比以前在太妃娘娘身边轻松,至少能避开些小人算计。”可听了此话,瑞喜眉头蹙得更紧,总觉得熹妃别有所图,但当着雁儿的面又不好直说。
“对了,银杏姑姑还让我们看看,有没有什么消肿化瘀的良药,能快点褪去她脸上的红印。”雁儿虽不擅掩藏喜怒,但还懂得看人眉眼高低。
瑞喜拿起桌上的一包药,皱眉道:“这就是给她敷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