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毓媞所用之墨,乃是佩兰专程寻找百年制墨世家所做,混入了沉香、白檀、龙脑、阿魏、辛夷、桂花等十八种香料调和,天香异常经久不散,天下仅此一套。
莺儿这才恍然明白,自知无法辩解,只能涨红着脸,低着头不答话。
“此事与奴才无关,银杏姑姑请听奴才解释啊!”秋荭吓得白了脸,忙把整个过程合盘托出。
之前鹰鹞苑的小太监过来送鸟食,添油加醋的在莺儿面前讲了不少话,又煞有其事的说玹玗是齐妃安排在景仁宫的耳目,让她们别找玹玗的麻烦,不然只会给自己添祸。
临走前还不忘吓唬了几句,说她们今天的行为,齐妃一定心中有数,早晚会收拾她们。
说来也是撞巧,秋荭正好端着洗过笔掭的水盆出来,莺儿把心一横,不由分说的就夺了水盆,直匆匆走到涴秀房中,泼水到地毯上,盆子就扔在旁边。
莺儿铁青一张脸,瞪视着秋荭,怨她不讲义气。
“真相大白了,以后再想害人,记得三思而后行。”银杏不留情面地命令道:“秋荭和秋荷各自跪水盆一个时辰就好,至于莺儿,一直跪倒娘娘回来,再另行处置。”
听到这话,莺儿惊骇得整个人轻颤了一下,却还不知后悔,冷冽的视线忽然射向玹玗,发誓要把眼下的屈辱讨回来。
毫无畏惧地迎上莺儿恶毒的眼神,玹玗只是无奈地摇头叹息,那地毯可算是御赐之物,就是有十足的害人本事,也不该这般冒险。
在银杏处理整件事情时,秋月、秋华虽未上前干涉,但毕竟有旧日的交情,见天气寒冷又已起风,不忍心看她们受罪,才双双到银杏房中求情。
此刻,银杏整领着玹玗、秋菱在库房打点要送给齐妃的寿礼,既然已经有了两个人来讨情,玹玗和秋菱也就顺便慷慨附和的劝了几句,若是真把事情闹大,对银杏有害无利。
“既然如此,那此时就这样吧。”银杏因为莺儿太过嚣张,才会如此重罚,毕竟作为掌事姑姑,若不加以压制,以后还如何管理其他奴才。“秋月,你告诉她们不用跪了,赶紧去把大格格的百家衣缝制好,或许能将功补过。”
事情如果在此就告一段落,那是莺儿等人的福气,可三人心中积怨,输在一个小丫头身上,她们若什么都不做,以后脸还要往哪摆?
但意气用事,往往会让自己更狼狈不堪。
毓媞和涴秀晚膳前才回到景仁宫,见银杏一去不复返,毓媞已猜到还有其他事情发生,只是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