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中最后一点真实,不让她彻底迷失在孽海中呢?
玹玗深夜出去,又是吹风,又是淋雨,再又牵动了伤怀之情。
第二天清晨,她就有发起了烧,还好不是太过严重,但年希尧过来给她诊脉时,却实实在在的严声厉气教训了她。
而昨晚涴秀之所以带着雁儿回景仁宫,是想快点写信,把玹玗已经醒来的消息告诉弘历,让他安心处理战事。
但伺候在她身边的人,只有雁儿能让她放心,再说信写好后,也得有人送去给李怀玉,她是不愿意亲自往重华宫那边去,免得见到那些满脸虚伪的嫂子们。
清晨,涴秀早膳也不用,就带着雁儿往御药房跑。
昨天莺儿挨了鞭子,算是学乖了不少,只是冷眼瞧着,不敢再多言。
“怎么搞得嘛!”刚到门口,涴秀就听说玹玗又发烧了,冲进屋内,见瑞喜正在喂药。“是不是被子不够暖,不然怎么会着凉呢?”
“多谢格格关心,奴才没什么大碍,只是昨晚出去走动了两步,受了风。”玹玗声音幽柔,但语气依旧疏远。
涴秀微微一愣,秀眉轻蹙,不明白玹玗醒来后为什么像变了个人。“这房里又没有外人,什么格格、奴才的……”
“格格,尊卑有别啊!”柔声截断涴秀的话,玹玗将视线移到门口。
瑞喜明白她心中的顾虑,便借口说房内药味太重,将房门大开,和雁儿坐到外面的廊下。
以他和玹玗现在的尴尬处境,暗中还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盯着,虽说是救驾有功,但毕竟只是个奴才,这里似乎也太热闹了。齐妃、端慧郡主、内务府总管兼太医院院使、御药房副总管、景仁宫的掌事姑姑,似乎来头都有些太大,对他们而言绝非好事。
涴秀坐到床边,抓起玹玗手,情急地问道:“有别什么,以前不是好好的,就连姨母都默认,我们私下不需要遵守宫中礼节。”
“以前是有私下之说,但现在没有了。”玹玗浅浅一笑,只是那笑柔和却不带半点温度。“格格要知道,今非昔比这说法。”
“我不懂,什么意思啊?”瞧着玹玗的倔强,涴秀一脸讶异。
“奴才的阿玛是谋逆的罪臣,旧主子又是意图弑君的罪人,奴才和瑞喜也不一定就脱得了干系。”玹玗轻声解释道:“以前奴才和格格一起玩笑,少些规矩是没关系,但这边有太多的眼目,哪知当中有没有对熹妃娘娘不利,总不能因奴才牵累了娘娘和格格。”
涴秀被此番解释绕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