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徐说道:“用此药,乃是和阎君相争,将以至地府边缘的人夺回人世,所以才叫夺命丸。”
雍正帝嘴角微勾,多了一丝看不出的意味,对离霄更感兴趣了。
“那道长可懂炼丹之术?”雍正帝低沉着声音询问。
“只能算知道,并不能称之为懂得。”离霄听了此话不为所动,反倒直言说:“炼丹乃道家最高深的境界,贫道不能在皇上面前狂言。炼丹,不敢轻试,但制药,倒是有几分把握。”
见其如此自信,又不自狂自傲,雍正帝已是很欣赏,便问道:“朕刚才说了,请来道长前来是想感谢,不知道长可有何求?”
“贫道并无所求。”离霄淡淡摇头,云淡风轻地说道:“能医好宫中娘娘,乃是上天缘。宫中御医皆是医术精湛之辈,只因和娘娘缘浅,才药不能治。”
雍正帝点点头,确实有这样的说法。
“既然是有缘,那朕也想结此缘。”至此时,离霄才让雍正帝真正认同满意,但也要此人知趣,懂得进退之道。唇边勾起一抹微弧,别有深意地说道:“但道长的道号所喻,只将天放在眼里,不知朕能被道长放在眼中吗?”
这话中暗藏杀机,也是雍正帝的最后一关考验,回答若轻重有失,便是万劫不复。
“皇上乃天子,当然在贫道的眼中。”离霄答得自然,声音中也并无畏惧。
雍正帝沉吟了片刻,高声对外唤道:“苏培盛,准备车辇、渡船,朕协道长同去瀛洲岛。”
大事初成,雍正帝这边刚刚决定请离霄入圆明园,为迎仙台主事,另外一边的毓媞就已经得到了消息。
其实只要此步成功,后面的事情就会变得顺其自然,也不用过分忧心了。
只是到了这一刻,她心头竟然觉得空空的,似乎被人抽走了灵魂。
原来还是有不舍之心。
望着湖面的残荷,她有些恨自己不争气,什么狠绝事情都做过,却偏偏对那个无情的男人总有留恋。
但船到江心,已经没有回头路。
毓媞勾了勾唇角,勉强让自己露出了一个笑容。
这一刻,她应该要高兴,也必须高兴,因为已经容不得她心软。
“银杏,去通知齐妃,事情已成,可以准备下一步。”毓媞冷声吩咐,却没有回头,只因不想让银杏察觉她眸中的殇。
那个男人,她毕竟爱了一辈子,想了一辈子,求了一辈子。
却也是相互猜忌,相互设计,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