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,正用一对鼓鼓的死鱼眼傲慢地盯着她。
“奴才知错了,奴才只是一时感触,才失了神。”玹玗自幼就懂得,该如何在这些趾高气扬的太监面前装乖,故作胆小的瑟缩道:“是奴才不懂事,还请公公饶恕。”
“感触失神?”高公公一脸刻薄的打量着她,又阴阳怪气地说道:“谁叫你命不好,不会投胎,有个意图谋反的父亲,这辈子你是没什么机会出去了。不过想想也算xingyun,你是出身在老辈的旗人家庭,皇上才开恩留你一条小命,在宫里虽然为奴为婢,但至少三餐温饱。若换成汉人家庭的背景,不去阎王殿报道,也是沿街要饭了,弄不好还被卖到勾栏院暗门子,任由臭男人糟蹋不说,惹得一身脏病,死的不干不净才是可怜。在宫里当差,就老老实实的干活,说不定哪天造化来了,遇到恩典被放出去,也是不一定的。”
玹玗没敢答话,只是静静的听着这番数落,从她入宫以来,很多人都用罪籍为由挤兑她,但她并不怨恨这些人,早晚有一天她会想法子脱去这个罪名。母亲能让赫哲家从返原籍,她也一定能为父亲洗脱冤罪,能让母亲从归京城,能让自己堂堂正正的走出顺贞门。
“高公公,见到你就好了。”只见一个十七、八岁的宫婢气喘吁吁的跑上角楼,站在远处对高公公招手,眼中还透着几分怯意。
“这又是怎么了?”高公公撇了撇嘴,转身走过去,不耐烦地说道:“什么事啊,都追到这来了。”
玹玗偷偷抬眼窥之,见那宫婢堆着一脸谄媚的笑意,悄悄地塞了个东西给高公公,看样子是有求于人的规矩。
高公公回头望向玹玗,那宫婢也上下打量了她,才低声问道:“这么个小丫头行吗?”
“虽然她年纪不大,但干活还是挺麻利的,反正那个地方只要有人打扫就行了。”掂了掂手中的东西,高公公没眉开眼笑地对那个宫婢低声说道:“要不你就让她去,要不你就自己去,看着办吧。”
那宫婢一跺脚,无奈的叹了口气,才极不情愿的向玹玗走来。反正钱也花了,替死鬼总是要抓的,看那丫头长得挺机灵的,是福是祸就听天由命吧。
“叫什么名字?”宫婢挑剔的看着玹玗。
“奴才叫玹玗。”玹玗乖巧的笑了笑,疑惑地问道:“不知这位……”
“她是在打扫处当差的,名叫晚风。”高公公闲闲的站在一边提醒着。
玹玗忍不住暗忖,不过是个辛者库人,月银并不丰厚,也没什么机会得到主子打赏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