送来的这些,更不能随便交给别人,这么多年来从未出事。”
“那就奇怪了,我让五个大夫检查过药渣,而杨太医让我们特别加入的草药,我也专程找两位年老的草药师分辨过,都和杨大夫所说的一样。”于子安满脸焦虑的问道:“既然杨大人没有问题,只有可能是煎药时被人动了手脚,我不是怀疑你,但你好好想想,那天清晨还有什么事情发生,再细微的都别放过。”
“但如果真是药的问题,那也只有可能怀疑我。”银杏情急的脱口而出,“你和杨大人,还有能在娘娘跟前伺候,有资格去小厨房打理的奴才,都是娘娘母家送来的人,你们一荣俱荣、一损俱损的利益关系,谁会加害娘娘,算来算去也只剩我这个外人了。”
“哎哟,我的银杏姑奶奶,放眼这景仁宫,老奴就算怀疑自己,也不敢给你扣罪名啊!”于子安连忙啐口说了一车抱歉的话,才又赔笑道:“你和娘娘感情好,咱们谁看不出来,又有谁敢把你当外人看。这些年来,你暗中受了多少委屈,娘娘不知道,老奴可是听在耳里的,若要说你有有心加害娘娘,那也不用害得自己这样委屈了。”
房内,毓媞心中一悸,却不动声色,想继续听听他们还有什么秘密要说。
“在宫里当奴才,哪有不受委屈的,跟着娘娘已经算很好了。”银杏舒眉一笑,“天气炎热,娘娘又病的古怪,我才一时烦躁,刚才的语气不好,你老人家别见怪。”
“当年皇后有心收买你,只要你肯帮她借咱们娘娘的手害死四阿哥,她就承诺放你离宫归乡。”若不是皇后失势迁去长春宫,原来永寿宫的奴才遣散到各处,于子安也不可能听说此事。“那时候你宁愿赔上自己的性命都不肯出卖娘娘,老奴听闻此事后,就再也没把你当外人看。”
“碧桃是我们景仁宫的人,且那天我们和娘娘都在琉璃殿,就算能演戏一时骗过皇后,可宫里从来都是宁枉勿纵,只有死人才是最安全的。”回想着当年在死亡边缘挣扎,银杏也不是没有想过自保。
可她还记得初入宫时谷儿所教:跟什么样的主子都是命,没有什么好抱怨的。苦也好、乐也好,都得自己受着、忍着。别为了一时的妄想和贪恋,就三心二意出卖自己的主子,小心落得偷鸡不成蚀把米下场。
所以她不是忠心不二,只是为求自保。
如过当年她真的倒像皇后那边,说不定早就被皇后灭口了。
“是呢。”想着那些事,于子安都觉得心惊。“我听说当年敦肃皇贵妃宫里的奴才被遣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