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脸色的东西,谁是你姐姐。”蕊珠听了那义正言辞的驳语,心里越发生气,又仗着自己是裕妃的远亲,也不知顾忌这里人多,抬手又给了玹玗一记耳光,“我这是在告诉你,奴才也分三六九等的,像你这样的下贱胚子,打了又怎样!”
见状,雁儿猜想涴秀可能和玹玗相识,便上前劝道:“蕊珠姐姐,一个小丫头而已,你别和她一般见识,算了吧。”
“我也是敬你,才唤了一声姐姐。”可玹玗既然有心挑事,岂能让蕊珠就此平了心中的火气,于是一边哭,一边说:“说我不知宫规,一会儿总管太监回来了,我定将此事告诉他,请他老人家来分辨分辨,在场的可都是证人。”
这话倒是让蕊珠心中一怔,打人确实有错,但此刻众多眼睛看着,她哪里还能服软,便狠狠的丢下一句:“好,你就在这等着。”
“玹玗mèimèi,你还是快回撷芳殿吧。”见蕊珠直接往慈宁宫南花园方向跑去,雁儿知道事情不妙,想那蕊珠一定是去裕妃面前恶人先告状,应该还会添油加醋。
“我不怕她。”玹玗自然不肯走的,本就是在等后面会发生的事情。
雁儿急得,也不顾的许多,就在玹玗耳边小声说道:“你不怕她,也要怕裕妃啊,她可是裕妃的远亲,平日作威作福惯了的。”
“裕妃娘娘是宫里的主子,自然是会讲道理的。”玹玗故作天真的说道:“再说代执凤印的是熹妃娘娘,协理六宫的是齐妃娘娘,都是宽厚讲理之人。”
雁儿急得跺脚,气玹玗怎么这样不醒世,若是蕊珠在裕妃跟前搬弄是非,玹玗就算不被打死,也会被打残。见自己劝不住她,便偷偷的跑回景仁宫,想着给涴秀报个信,说不定还能让毓媞救玹玗一命。
不多会儿,就听有太监急呼:“裕妃娘娘驾到!”
只见裕妃疾步而来,后面跟着蕊珠,还有两个小太监,在此量身的奴才都屏住了呼吸,等着看玹玗的下场。
入室内,裕妃目光凌厉的一扫,冷声挑眉道:“是哪个奴才,嚣张的敢编排主子的是非,把她给本宫押出来。”
蕊珠刚指向玹玗,两个小太监就冲了上来,将其押到屋外。
正如雁儿所猜测的,蕊珠在裕妃面前没少添油加醋,恰好裕妃刚被夺权,正是没地儿泄心火的时候,逮着这么一个机会,自然是把所有的气都撒在玹玗身上。
“就是你,居然敢私下用言语折辱主子,简直反了。”裕妃这话说得又阴又狠,真不知道蕊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