叹了一声,才缓缓说道:“这两个丫头都不能有闪失,玹玗是赫哲姑姑的女儿。”
弘昼倏的转头望向玹玗,才又惊讶地问道:“就是当年仁寿太后身边,那个帮你挡过暗箭的掌事姑姑?”
他这才明白,弘历为什么对鄂尔泰弹劾岳钟琪一案那么上心,原来他真正关心的是轻车都尉郭络罗·海殷受其牵连的事情。
“不错。”弘历的眼中隐隐浮现出一股肃杀气息,冷声说道:“当年康熙爷的立储考量,让我成为众矢之的,在皇阿玛登基之前的那段时日里,多亏有心思细腻的赫哲姑姑,才让我避开了一次次的毒药暗箭。”
“想来你是知道那居心叵测之人的身份?”若是联想到弘历在康熙年间遇到的暗杀,他倒是能猜到这十年来,是谁在暗中对他们兄弟下手了。
“可是没有证据啊。”弘历的脸色变得更加冷峻,嘴角扬起一抹不屑的笑容,鄙夷地哼道:“如今他是皇阿玛身边的红人,是蒙受圣恩的宠臣,没有铁证是动不了他的。”
“做他的春秋大梦去,凭他也敢跟咱们兄弟斗,今晚他敢动手,咱们就得给她点教训。”望向弘历那如深渊似的眼眸,弘昼也露出了阴冷的浅笑。
弘历点了点头,又淡淡地问道:“东西带着吗?”
“喝花酒的时候都带着呢。”弘昼玩世不恭地一笑。
此时,涴秀和玹玗各抱着一对泥娃娃走过来,正好听到弘昼含糊地说着带着什么,又是什么喝花酒的,只当这两个爷们没安好心思。
“今儿可是出来逛灯会,五爷就是想把我四哥往那半卷的暗门子带,也请另寻他日。”涴秀冷声一哼,没好气地就是一顿数落。
“诶,你一个小丫头哪里学来这些世俗粗话的。”弘昼一扬眉,偏是对着涴秀提不起脾气来,只能一脸戏谑地调侃道:“看看你这样子,哪有点大家闺秀的仪态。等过了夏天你满了十三岁,你姨母就该给你安排婚事了,小心没人敢要你嫁不出去。”
“你都肯娶两个河东狮,咱们涴秀还愁嫁吗?”弘历脸上的阴冷瞬间褪去,嘴角噙着浅柔的笑意,跟着打趣道:“涴秀你可真是误会了,五爷虽然在家中受了气,但是要消遣也不用去那些地方,他南城的宅子不是应有尽有吗?”
“哦,原来又是家中妻妾打架拐着你了,所以才躲到这南城来。”涴秀故意拉长了声,嘲笑道:“真亏你还是个爷,连媳妇都管不了,小心被她们知道你有外宅,放把火烧了还是小事,若闹得满城风雨,看你怎么在皇上面前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