亲的家眷,才有资格觐见。
几位贵人、常在知道不便多留,都纷纷起身告辞。
毓媞由佩兰伺候着先回寝室更衣,才又至正室升座。殿内设有一道素纱屏风,父亲和几位兄弟只能在殿外,隔着纱屏问安行礼,然后去西侧殿饮茶。母亲和几位嫂嫂则可入内,共坐一堂,叙些久别的亲密家话。又因为男女大防的礼教,即使是御赐的宴席,也要分成两处,不可混处一室。
就是这样的团聚还有规定,只限两个时辰。
老夫人因惦记着外孙女,便问毓媞为何不见涴秀。
“想是涴秀格格昨晚玩得太尽兴了,这会儿还睡着吧。”佩兰深知涴秀脾气古怪,和这位外祖母也不亲近,恐怕是躲着不想见。“额娘,不如我过去瞧瞧,让那只小懒猫赶紧梳洗了过来,给外祖母磕头请安。”
毓媞信得过佩兰,便点了点头。
博尔济吉特涴秀,毓媞的内甥女,今年已经十二岁。其母毓妍乃是庶出女儿,在家中时向来没有地位,后又被指婚到了蒙古,和娘家就更是生疏。不过毓媞和毓妍的感情还算不错,多年就她们之间一直有书信来往,雍正八年时,毓妍和丈夫回京省亲,恰遇京中地震,夫妻不幸被坠落的山石砸中,双双遇难,唯有涴秀奇迹般的活了下来。恰好那时弘历也已经成家立室,毓媞因觉膝下空虚,就求了雍正帝允许,接涴秀在宫中抚养。
东配殿内,所有陈设都透着蒙古风格,屋里最多的摆件就是马,墙上挂的一幅八骏图乃弘历亲笔。很难想象,连寝室都布置得如此刚毅,这样的女孩子为什么会指定要个莲花样式的玻璃盒。
室内不见秀丽佳人,倒是有位翩翩公子,手执折扇,神态故作轻佻,还戴着一副滑稽的西洋墨镜,只是样子看起来太过清秀俊逸,难掩脂粉气。
“雁儿,觉得本公子这样装扮如何?”这华服公子就是涴秀所扮,一脸得意的笑着,展开双臂原地转了个圈,俏生生地继续问道:“比起我四哥,谁更英俊些?”
涴秀自幼在草原长大,有着蒙古人的豪情大方,最不喜欢被拘谨,也讨厌紫禁城中的诸多规矩。按理说她应该称呼弘历为四阿哥,但叫过两次后就觉得麻烦,所以直接把中间的省了,改称“四哥”。
且弘历也不介意,反而觉得亲切些,毓媞也就由着他们去了。
“格格真好看!”贴身婢女雁儿忙不迭点头,早已看傻了眼,只是听到后面的问题要和弘历比较就犹豫了,半晌才含羞带却红着脸说道:“如果要这样比起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