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说,李怀玉拿了酒壶回来,远远就见弘历在和一个小丫头说话,脸上还挂着暖如和风的微笑,所以他也没敢走近。刚才按吩咐去打听,还以为会是什么佳人,才会引得主子牵挂,后来听说不过是个小女孩,这会儿又见到如此画面,心里不免琢磨她的身份背景。
早看到李怀玉躲在树后探头探脑,弘历便暗暗使了个眼色,要其先在那边候着。
“爷,你在望什么呢?”玹玗回头看了看,却什么也不见,才会不解的问。
弘历掩饰性的假咳一声,忙把话题转开,笑问道:“这破屋烂院的,还有什么了不起的东西值得稀罕,缺什么跟爷讲,下次带给你。”
“你猜啊。”玹玗对他眨眼一笑,径自往以前居住的小屋而去。
趁着她不留神,弘历连忙向李怀玉招手,并竖起右手食指,做出了一个止声的指令。那李怀玉也是有趣,像只耗子似的鬼头鬼脑窜过来,轻手轻脚的将酒壶放在石桌上,又好奇地向小屋中探了探,才识趣的离开。
面对被自己惯坏了的奴才,弘历也只能无奈地摇摇头。又听屋内有撬动炕砖的声音,于是好奇地跟进去,凑上前问道:“什么稀世珍宝要藏得如此费心?”
“只怕会让爷失望了。”玹玗明亮乌黑的眼眸中涌出慧黠的笑意,伸手进去将东西掏了出来,又说道:“不过对我而言,却是难得的宝贝。”
见她掌中之物,不过是之前给她的香囊,弘历似笑非笑地看着她,说道:“我给你的此物是用来传话报信的,你反倒这样藏起来了。”
“如果不放好,被康嬷嬷发现了,在宫中私相授受,可是大罪。”玹玗嘟着嘴,抱怨道:“之前有位公公给了我一块额娘旧时所绣的绢子,是为留个念想,我也就收下了。哪知被康嬷嬷翻了出来,说我那是私相授受,罚我跪在雪地里……”
话都快说完了,玹玗才发现自己失言,连忙捂上嘴,可能是这两天高兴过头,怎么连说话都没个注意。
闻言,弘历爽朗一笑,调侃道:“上次就说漏嘴,但还能勉强编个借口,这次可是狐狸的尾巴,藏不住了吧。”
玹玗低着头,蚊子似的说道:“我额娘以前也在宫中当差。”
“行了,我也不会怪你,不过对别人说话时可要谨慎些。”弘历笑着提醒她,又说道:“这香囊都被你藏出一股子霉味了,扔掉吧,回头我另给你一件信物。”
“那怎么能行。”玹玗摇摇头,初次见面时,确实以为他只是一时之兴,没想过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