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副局举起椅子,只是出于要制止嫌疑人胆敢反抗的威吓职业习惯而已,他哪敢真砸岳梓童?
这要一椅子夯下去,估计他这副局的宝座,也就坐到头了。
所以,在泼性大发的岳梓童,伸长脖子请他狠砸时,马副局唯有狼狈后退,嘴里还一个劲的嚷嚷:“别过来,别——拦住她啊,各位!”
如果岳梓童是男人,不管身份有多高贵,局座等人早就齐呼啦的扑上来,抱腰的抱腰,搂胳膊的搂胳膊,先让她冷静下来,再和她算账:“来,来来,你总共摔了七个茶杯,一个录音机,按照guānfāng售价,你需要赔偿多少钱。关键是,你的态度极端恶劣,已经触犯了《刑法》中第几条。”
可岳梓童是女孩子啊。
还是那种身份不怎么一般的女孩子,现场这些大老爷们儿,真要对她搂搂抱抱的,就算制住了她,也有可能被她反咬一口,大叫非礼啊。
这事搞得!
唉,如果白灵儿今天在场就好了。
无限怀念白警官的局座等人,当然不能任由马副局,被岳梓童追的围着桌子,狼狈万分的团团乱转,可劝又劝不住,这可怎么办?
局座急了,猛地也搬起一张椅子,狠狠砸在了桌子上,用尽了全身的力气,砸的这叫一个响。
巨响,让发狂的岳梓童,本能的呆愣了下时,局座及时怒吼:“够了!”
够了?
嗯,是够了。
再闹下去,市局这帮人就该和我翻脸了。
凡事,过犹不及啊。
岳梓童终于停止了追杀马副局,请人搬椅子砸她脑袋的可怕行为,冷哼一声快步走到了旁边的沙发前。
在局座等人的密切关注下,岳梓童从案几小包里掏出一捆钞票,看着他们淡淡地说:“这是一万块,算我赔偿刚才损坏的财物。如果张局觉得还不够,你开个价格。无论要多少,我都答应。你也可以,以袭警的罪名把我拘捕,我保证不会反抗。”
她不主动这样说,张局还真有可能拿这些来敲打她。
如有必要,拘留她也不是不可以。
毕竟她的行为,在一定程度上冒犯了国家赋予强力机关的尊严。
可她抢先这样说了,张局如果还这样做,那就太不爷们了。
漂亮女孩子嘛,只要不是犯下原则性的大错误,还是能获得原谅的。
“唉,岳总,请把钱收起来吧。市局再穷,还不至于和你索要几个茶杯钱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