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睡着,脸色苍白,唇无血色。
乔茵支着下巴靠近床上那人,微微闭眼,干脆借着这会儿的功夫休息了一会儿。
说是休息,其实就是大脑放空。
乔茵没睡着。
也不知道过了多久,乔茵的胳膊肘被一根手指轻轻触了下。
她眼皮颤了颤,然后睁开。
乔茵一双眼睛眼底清明,眼底水汽尚未散开。
夏雨安安静静地躺着,嘴角难得勾了一下:“姐姐,你怎么过来了啊?”
乔茵看着她,不说话。
夏雨似乎已经猜到,轻轻叹口气:“我妈叫你过来的吧?”
不需要乔茵回应,夏雨接着道:“我上午吃了一把止疼片。”
“为什么?”乔茵语气平静。
更像是循循善诱。
“因为头疼啊……”夏雨说着又揉了揉太阳穴,“吃一片没管什么用。”
“所以你就吃了十几片?”
夏雨被她问得一愣,然后缓缓点头。
她确实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。
只不过——
“姐姐,你说神奇吗?我这次洗胃的时候居然觉得难受了。”
夏雨回想了一下,“我记得我吞过三次药片,第一次是安眠药,第二次和这次都是止疼片,只有这次感觉到疼了。”
她指了指自己的喉咙,“嘴里到现在都是苦的。”
乔茵手伸进口袋,翻出来一颗糖递了过去。
糖纸被雨水浸过,包装湿了。
夏雨丝毫不嫌弃地接过来,剥开糖纸就往嘴里塞,“刚才没睡着的时候在想,我好像没必要太关心那些人,我今年才十八岁。”
人生才起了一个头。
乔茵点点头,一颗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给用力攥住,然后再一下子松开,她闷闷地吐了口长气,然后听见夏雨又说:“今天我妈送我来医院的时候,我居然在她头上看见了白头发。”
乔茵眼眶一热。
“突然就想起你上次跟我说,我爸妈只有我一个女儿了。”
乔茵眼睛一眨不眨地看她。
眼泪在眼眶里转了一圈,还是砸了下来。
“姐姐,我打算出国。”
乔茵喉咙轻哽,声音有几分破碎,“好。”
她又问:“什么时候?”
“月底吧。”
夏雨眼睛里隐隐有光开始流转,“还没跟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