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女士这个时候给她打电话,用脚指头想也知道没什么好事。
乔茵都不愿意伸手去口袋里拿手机,摒着呼吸听了半分多钟的手机铃声,直到电话被那头挂断,耳边又恢复至方才的寂静,她才轻轻舔了下唇角,“怎么办啊?”
男人侧眸看她:“怎么了?”
“我妈肯定是看见我在爆炸现场报道的视频了。”
乔茵光是想到这个都觉得欲哭无泪,再开口时连声音都染上了丝丝的哭腔,“你也知道她之前特别说了不让我跑社会……”
这事要是让宋女士知道,到时候肯定就不是念叨不念叨的问题了。
以宋女士的暴脾气,说不定会直接让她把这工作给辞了。
再严重一点,连记者这行她以后都别想涉及。
宋女士对她宠归宠,尤其是前面几年没在乔茵身边看她长大,把她接回来跟自己一起生活以后,恨不得把天上的月亮都给她摘下来,这么多年过去,甚至都没舍得拉下脸跟她说过重话。
但是这些都是在不触及到她底线的情况下。
社会记者就是宋女士的底线。
乔茵心里清楚这一点,就是因为清楚,她才觉得更郁闷,鼻音都比刚才更重了些:“要是被我妈知道,我就不用活了……”
话说得虽然夸张,但其实也没多大差。
纪寒声背着她往前走的步子迈得都小了些,沉默几秒才开口,他问:“是因为你爸吗?”
乔茵眼眶一热,闷声低低应。
她这时候不太能听“爸爸”这两个字,一听就条件反射一样,所有的委屈和不甘都开始往上涌,然后全部化成水汽直压眼眶。
乔茵轻闭了闭眼,安静了好半晌,她才轻声道:“我爸以前跑社会的时候,有次接到一个中年妇女的爆料,说是山里有个村子拐卖妇女,他和几个同事就连夜开车过去了解情况,后来出村子的时候突然出了岔子,刚开车要出村口,就被一群村民给堵住了。”
具体情况她倒是不太清楚。
反正制作知道乔渊那行人回来之后个个身上挂了彩,之前收集好的线索和证据都不知所踪。
比无功而返还要更糟糕。
当时宋女士看见鼻青脸肿的乔渊,气得直接带着乔茵回了娘家。
而且一回就是一个多月。
宋云年轻的时候脾气远远算不上好,在宋家平静了一个多月最后也没能平静下来,回家之后给了乔渊两个选择——